“還說我傻......”穆海棠咬著唇,聲音更低了。
“他說你若真對我有意,自會主動來求,顯然是我自作多情。”
“還說,還說......我的婚事,他自有定奪,他說不想讓我嫁入皇室,總之你也知道,我爹那個人,最煩攀附權貴,他讓我死了這條心。”
說完,她往后退了半步,主動與他拉開了距離,規規矩矩地躬身給他行了個禮:“所以,雍王殿下,海棠真的努力過了,奈何咱倆有緣無份。”
“自古女兒婚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
穆海棠抬眼望向他,聲音在空曠的大殿里顯得格外清亮,“所以今日,當著佛祖的面,我鄭重向雍王殿下道歉——這三年是海棠不知輕重,給你添了許多困擾。”
她微微垂眸,語氣里帶著一種塵埃落定的平靜:“不過你放心,今日之后......我真的放下了。”
海棠愿你善其身,遇良人,余生皆順遂。
說完,對著他福了福身,轉身便走,那背影挺得筆直,沒有半分留戀,倒像是真的把過去三年的癡纏,都留在了這尊佛像前。
宇文謹呆愣當場。
穆海棠走出殿門時,陽光正好,她深吸一口氣,嘴角悄悄勾起。
結果她剛踏出藏經樓的院門,就見拐角處立著一道身影。
穆海棠自然是嚇了一跳,差點就爆粗口:這一天天的,一個個的都不喘氣?神經病,都是神經病,早晚被他們嚇出心臟病。.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