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升空,城門口,一隊人馬自遠方疾馳而來,漸漸逼近。
“開門。”
守城衛兵朝城下高聲喊道:“城下何人?城門已關,無令牌者,概不放行!”
話音未落,守城士兵已看清馬上男子的身影,頓時一驚:“蕭,蕭世子!”
他連忙朝下方喊道:“快開城門!開城門!”
喊完自己也匆匆奔下城樓,對著馬上人躬身行禮,連聲道:“世子恕罪,世子恕罪!小人方才眼拙,沒看清是您。”
蕭景淵一襲玄色衣袍,早已與夜色融為一體。
他瞥了眼行禮的衛兵,冷聲道:“無礙。”說罷,一行人策馬入城,身影很快消失在城門內。
半個時辰后,東宮。
書房里,宇文翊端坐在紫檀木椅上,一身月白常服襯得他面如冠玉,他望著風塵仆仆的蕭景淵,開口問道:“不是說明日回來?怎今日就趕回來了?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他頓了頓,又追問:“那些人呢?帶回來了嗎?”
蕭景淵眉眼深邃,聽到太子的話,他端著茶杯的手一頓,道:“沒有。人抓住后已就地審過,帶回來反倒不妥,萬一走漏風聲,豈不是平白給暗處的人通風報信。”
“抓住了幾個?招供了嗎?”宇文翊又問。
“不過是些小嘍啰,沒什么有用的消息。”蕭景淵的聲音沒什么起伏,“這些人已經在東辰好多年了,那被抓的人說,從未見過跟他接頭的人,都是有人把消息放在鋪子里。
“那鋪子已經換上了咱們的人,就看魚上不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