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寒蘇卸下全身的防備，眼中又涌出熱淚。

“我沒事了，殿下，一時間嚇住了，其實沒什么的。這陣仗，哪里比得上年節那會兒。”

她扒開五皇子的手，壓了壓喉嚨處的哽咽，問道，“他們，怎么處理？”

太子身邊的大太監烏寶，長了一張圓圓的臉，瞧著面慈心善的，一面指揮宮人抬走那四具尸體，一面笑嘻嘻道：

“寒蘇姑娘莫怕，放心，有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還有五皇子殿下保你，定不會讓你傷到一根汗毛。”

見他們習以為常，不慌不忙的，董寒蘇無形中也跟著鎮定許多：

“公公知道他們的身份嗎？那個周全公公，我認得，是碧云宮的管事大太監。

“這個大宮女，她說她叫秋桑，是尚食局的，但我試探她，今日尚食局可沒有給我送過螃蟹和菊花酒，不知是哪里的人。

“另外兩個小宮女，我卻是完全不認識。”

姜宮正從外面走進來，烏寶忙問：“姜宮正可識得這三人？”

姜宮正瞧了眼那被抬出去的三個宮女的尸體，嚴謹地回答：

“這三人，我也不知是誰，回頭查一查，總歸是有來歷的。但這個大宮女，絕對不是秋桑，我認識秋桑。”

董寒蘇沒有料到，姜宮正會親自來。

她忙朝她福禮。

姜宮正擺擺手：“無須多禮，回去休息一晚，明日，皇上皇后大抵會傳你問話。”

“是。”董寒蘇對這位宮正大人是極為敬服的。

姜宮正多瞧了眼那個假秋桑的臉，略感眼熟，但想不起何時、何地見過。

五皇子解下披風，披在董寒蘇的身上，急迫地催促道：

“寒蘇，快些離開這里，冷宮晦氣，不是久留之地。我送你回坤靈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