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共事多年的陳映晚都不知道萬嬤嬤的名字，沒想到陸殷辭竟然知道。

不知為何，陳映晚腦子里又突然出現了昨日馮婉兒的那些話。

她突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大少爺，萬嬤嬤該不會也是您的暗衛吧？”

陸殷辭挑眉：“你膽子越發大了，什么都敢問？”

陳映晚立刻乖覺：“奴婢不問了。”

“晚了。”

“既然你問了，我就必須要告訴你。”

陳映晚：？

她來不及阻攔，陸殷辭便再次開口：“準確來說，她不是我的暗衛，而是暗衛長。年輕時便一直替我訓練暗衛，后來年紀大了，不再適合打打殺殺，我便安排她去廚房當大師傅。”

“……”

之前陸殷辭提到過，他給馮婉兒介紹的是暗衛長，陳映晚還以為萬嬤嬤只是暗衛長手底下的人。

沒想到萬嬤嬤有這層身份。

“十三就是萬和卓訓練出來的，從小就跟著我。”

說著，陸殷辭瞥了陳映晚一眼，眼神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威脅：

“日后此事若泄露出去，那就是你的罪過。”

陳映晚大驚：“啊？”

她都不問了！陸殷辭偏偏要說！

看到陳映晚驚慌失措的樣子，陸殷辭心情極好地挑眉：“布膳吧。”

用早膳時，陳映晚忍不住偷偷打量一旁的十三，欲又止。

陸殷辭喝了口茶：“有什么想知道的就問他吧。”

陳映晚抓住機會，扭頭問道：“你見過馮婉兒嗎？”

十三點頭：“上個月找萬嬤嬤時見過幾次。”

“她資質不錯。”

陳映晚又問：“你是排行第十三，所以叫十三嗎？”

十三依舊點頭，又頓了頓：“只是論入營先后罷了，若論武力高低，我在前三。”

“前三，那你豈不是很厲害了？”陳映晚感嘆。

十三卻不說話了。

如果是之前，他的確會很驕傲地應下，因為從他入營到現在，能打過他的人屈指可數。

可自從上次和一個木匠打了個平手之后，他就對自己能力產生了懷疑，導致主子給他的任務越來越少，現在他甚至開始代替墨安做文書上的活計。

陳映晚覺察到十三突然低落的情緒，沒有選擇繼續問下去。

陸殷辭用過早膳，陳映晚收拾好了碗筷準備離開，卻聽門外傳來一陣孩童的聲音。

十三出去看過，很快回來稟告：“是表少爺和佑景來了。”

陸殷辭看向陳映晚：“你不必急著走。”

后者露出笑容，看來她能陪兒子一會兒了。

兩個孩子進屋先給陸殷辭行了禮，起身后佑景看到了娘親，眼里藏不住的喜悅。

雖然每天只會和娘親分開一上午的時間，說長不長，但能在上午看到娘親，佑景還是高興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