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不過多久的光景,主城所有名門家的夫人小姐,就都是青囊齋的常客了。
剛送走了一波客人的月落瞧見了自家的小姐,趕緊笑著走了出來,“給小姐請安,小姐今兒個怎么如此有空?”
才剛還在懷疑范清遙是在騙自己的蘇紹西,“”
確認過眼神,是青囊齋的當家沒錯了。
范清遙往鋪子里面掃了一眼,“鵬鯨呢?”
月落笑著道,“在里面算賬呢。”
范清遙從來不會走多余的路,既然都是來了,索性就是直接進了里屋。
鵬鯨做賬一向專心,根本就不知道有人進門了。
范清遙也沒打算打攪他,仔細地看起了核對的賬目。
蘇紹西看著那堆在桌子上跟一座座小山似的賬本,心里就是已經有了數。
按照如此的收入,就算是他年后分紅也定是虧不著的。
不過一旦吃分紅,那么他跟范清遙就是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也就是說他必須要萬分仔細地盯著范清遙的每一批貨,一旦貨出問題,那么他這一年也是別想從她的身上撈到一分銀子。
好一個手段狠厲的小丫頭,好一個足智多謀的范清遙!
他做海運這么久,還是第一次栽了跟頭。
被砍到跳樓價的蘇紹西,一直等到范清遙核對了所有的賬目,才跟著她一起回到了前廳。
蘇紹西木著臉,看不出喜怒,“范小姐是打算跟蘇某魚死網破?”
范清遙仍舊不驕不躁,“魚死不死未可知,但網一定會破。”
蘇紹西似笑非笑,轉身離去。
凝涵望著自家后走出來的小姐有些失望,“小姐,可是沒談成嗎?”
范清遙不在意地繞過了自家的馬車,“他會答應的。”
無利不商的人不會放著到手的金山不要。
就算他真的會,她也不會給他留那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