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就是個沒長心的,從范清遙的懷里跳下來,便是撲在了赤烏的身上。
廉喜早已等候在門口,遠遠地就笑著道,“奴才給清瑤小姐請安。”
范清遙笑著點了點頭,提著裙子走上了臺階。
正廳里,百里鳳鳴正靠在軟榻上看著書。
從窗欞灑進來的陽光,籠罩在他清雅美好的側影上,似在將他的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聽聞見腳步聲他緩緩抬頭,在看見她的時候淡淡一笑,美好而又安逸。
范清遙習慣性地走到他的身邊,打開了手里拎著的藥箱。
這段時間隨著治療的深入,他每次都需要滴入極其疼痛的藥汁,以此來刺激雙目,所以在此之前,范清遙都會以銀針扎入他的昏穴,讓他暫時的失去意識。
百里鳳鳴倒是自覺,在范清遙還在準備的時候,便是已靠在了身后的軟榻上。
如同往常一般,范清遙先是扎昏了他,隨后顧不得禮儀地騎在他的腰身上,將手中新鮮的藥汁準確滴入他的眼睛里。
這藥汁具有腐蝕性,如此才能腐蝕掉眼里的污濁,但相對的,若是流淌到了旁處,就算不毀容也是要扒層皮的。
跟禮義廉恥比起來,她自是更在乎自己的病人。
只是這次,范清遙在滴入藥汁之后,并沒有馬上起身,而是從懷里拿出了一個香囊,小心翼翼地系在了百里鳳鳴的腰間。
那日他幫著她說服皇上出宮,她感激在心,想了許久才做了這個香包。
這香包的每一針一線都是她親手縫制的,里面的藥草更是她精心調配。
不但能防止所有蛇獸的靠近,更是有安六神定心魄的功效。
系好香囊,范清遙便是就要直起身,卻忽然就聽見百里鳳鳴熟悉的聲音,忽然就響起在了耳邊。
“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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