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很輕,好似隨風即逝。
范清遙的耳邊都是風聲根本沒聽見,反倒是被它拎在手里的小東西聽了個清清楚楚,當即就扭動起了軟軟的小身體,從范清遙的手中跳了下去。
范清遙趕緊低頭去尋去,卻見那小東西正咬著她的裙角不停地拽呢。
它實在是太小了,范清遙不愿傷害了它,便索性順了它的心意。
不遠處的巷子安靜地停著一輛馬車,小東西拉著范清遙一直在看見了馬車才松開了嘴,完全忽視那被自己咬出一個洞的裙角,費勁巴拉地就往馬車上爬。
范清遙嘆了口氣,抱起它看向馬車輕聲道,“請問”
話還沒說完,緊閉的馬車門忽然打開,一只似白瓷一般的手便是伸了出來。
純白色的擴袖半遮手背,修長的五指如曇花緩緩綻放。
范清遙趕緊將懷里的小東西地了過去,沒想到那手竟是握住了她的手腕,眼前一花,那突如其來的力道便是將她一并拽進了馬車。
昏暗的馬車里,白裘做成的軟榻里靠著一個靜如幽谷般霞姿月韻的少年。
范清遙看著那頭戴金冠的熟悉面龐,皺了皺眉,“太子殿下這是何意?”
百里鳳鳴看向她,黑不見底的眼里含著似有似無地笑意,“強搶民女。”
范清遙,“”
您還記得您是西涼儲君這個事兒么?
百里鳳鳴瞧著那巴掌大小臉上寫著的無語,低聲一笑,隨后才略太高了音量對外面喊道,“走罷。”
隨著車輪緩緩滾動,范清遙倒是安靜了。
畢竟堂堂的太子殿下連強搶民女這種事都做的出來,她就是在掙扎想來也是徒勞了,倒不如配合點,或許還能速戰速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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