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和外祖是怕凍壞了她,才將僅剩的木炭都給了范家。
而當年在范府的她被醉伶洗腦,在得知外祖母凍病臥床,外祖在軍中四肢都生了凍瘡,不但沒有絲毫的愧疚,反倒是跟著醉伶一起幸災樂禍地笑著。
這是她的債,她得還。
所以這一世,她絕對不可能再讓花家的任何人受凍挨餓。
“清遙小姐,不好了,不好了”才剛去賬房支取銀子的丫鬟,慌慌張張地沖了進來,跪在范清遙的面前就是嚎啕大哭了起來。
許嬤嬤皺眉道,“如此哭哭啼啼,究竟出了何事?”
丫鬟跪在地上抽泣著道,“剛剛奴婢奉了老夫人的命去賬房取銀子,可,可誰知剛好碰見了大奶奶,大奶奶說府里年初用銀子的地方多,不許再買木炭。”
許嬤嬤氣的不行,卻也是無可奈何。
西涼的規矩,長嫂為母,各個大戶人家的大兒媳都是要撐起夫家的。
再者凌娓其娘家又從商多年,所以這么多年花家府內所有賬目和在城里開設的醫館,都是凌娓再管。
范清遙拿起披肩,對那丫鬟道,“你起來吧,此事與你無關。”
語落,直接朝著門外走了去。
許嬤嬤趕緊追了上去,“小小姐這是要去哪里?”
范清遙平靜地道,“去見大舅娘。”
窮人家的孩子十一歲這個年紀只怕是都要成親了,她自也不能一直縮頭縮尾,總是要有所擔當的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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