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沒有想到,林見椿竟然連休息日也不放過他。
“我跟于醫生打聽過了,他說你只能吃流食,我特意給你帶來了一點奶粉,你別不舍得吃。”
孫幼清看著林見椿抱著一個罐頭瓶子,奶香味兒從瓶子里鉆出來,霸道地又鉆入了他的鼻尖。
“我剛聽于醫生說你不肯吃東西,我給你泡一碗奶粉喝喝。”
林見椿將吸管放在孫幼清的嘴邊,孫幼清看了一眼林見椿,林見椿笑道:“看我干什么,喝呀。”
孫幼清鬼使神差地張開了嘴,奶粉跟他想象中的一樣香,不,比他想的更香更好喝。
“這就對了,不過是失憶了做什么跟身體過不去呢。等你喝完了這罐子,我再想辦法給你弄。”
孫幼清喝完了最后一滴,他艱難地開口:“我這種人不配喝這么好的東西,下次不要再去黑市了,那里不安全。”
“我不知道是誰灌輸你這種高低卑賤的思想,恕我不能茍同。短短活一世,在人之上,要視他人為人,在人之下,要視自己為人。”
孫幼清瞳孔地震,輕聲重復著:“要視自己為人嗎?”
過了幾天,在林見椿第二次抱著奶粉過來時,孫幼清眼神復雜地看著她忙進忙出。
等到于開宇醫生來查房時,他主動開口了:“她是不是你們找來的?”
于開宇醫生記錄數據,隨口答:“你是說林醫生嗎?她就在我們醫院上班,她最近工作忙只有下班后才有時間找你。”
孫幼清垂下眼皮,原來是做老師的難怪嘴皮子那么利索,也難怪重復地講了那么多遍開解的話自己也沒有察覺。
如果林醫生是他們找來的,他也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