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維星原本在基地開會。
突然接到通知,說夏思嘉送了一只幼年山魈到實驗研究隊,他馬不停蹄地就趕到了研究中心接人。
一見面,沈維星拉著她好一通檢查。
來來回回看了三遍,只見到她的針織外套后背處,被勾出幾個毛線頭。
其他地方,完好無損。
終于長長地舒了口氣。
沈維星嚴肅批評道:“在我軍出任務之前,居然制造這種危機,是嚴重的動搖軍心的行為!值得嚴厲批評!”
朱峻嶺在后邊背著手,緩緩走過來。
聽見沈維星這話,沒好氣地冷哼了一聲。
“批評?你舍得嗎?”
沈維星立正敬禮,“報告司令!舍不得也得批評!”
朱峻嶺又哼了一聲,走了。
夏思嘉被沈維星帶回了家,他親自燒水,監督她洗澡。
“沒想到,當初一心給你打造這個的浴桶,現在倒也福利上我自己了。”
夏思嘉穿著小背心和小碎花褲衩子,坐在調好了水溫的浴桶里,像一個沒玩過水的孩子,不停拿葫蘆瓢舀水,又倒掉,玩得不亦樂乎。
沈維星脫掉藍色的軍裝外套,挽起里邊白襯衫的袖子,拿起軟乎的絲瓜瓤給她擦背。
夏思嘉的后背怕癢,絲瓜瓤剛碰到她,她就咯咯地笑起來。
“我背上干凈,不用硬擦。”
但轉念一想,丈夫也是好意。
大概想回報她之前悉心照料他,給他洗頭時的那份情意。
于是,夏思嘉也沒有完全阻止,只說:“你下手可得輕點!不然我好好的水豆腐背,會被擦紅擦破的!”
也不知道是哪個字就戳中沈維星的心窩了。
猛然間,他又覺得水房里溫度驟升。
看夏思嘉身上還穿著濕透的白背心,頓時覺得礙事。
“你還穿著衣服,我怎么給你擦背?”
說完,不由分說便捉著她舉高了手臂,強行替她除掉了身上多事的衣服。
盡管也不是沒有坦誠相見過,但這樣剝雞蛋似的扒掉了,她還是有點羞赧。
離開了白背心的“保護”后,她身體一沉,整個人都坐進了水里,只留下一顆圓溜溜的小腦袋在外邊。
沈維星托著她的后頸,讓她安生地靠在浴桶邊的軟木枕上,舀水給她洗頭。
溫水一遍遍從額角緩緩淋過,沈維星寬厚有力的手掌一邊替她洗頭發,一邊輕柔地為她按摩,這舒服愜意的滋味,讓夏思嘉情不自禁地閉起了雙眼。
“原來這就是資本家大小姐們過的好日子啊……”
沈維星被她這副“劉奶奶進大觀園”的口吻逗笑了,說道:“說得好像你不是似的。”
“我最近這小半年啊來,確實不是啊。”
夏思嘉養著腦袋,睜開一條細細眼縫,眼波蕩漾地看著身后豐神俊朗的男人,小聲說道:
“我現在過的都是基層勞動人民的踏實日子,沒有在天上飄著。不過今天謝謝你,讓我又飄了一會兒。”
“只飄一會兒?”
沈維星意有所指地說道:“一會兒洗干凈了,抱你回床上,還能飄一會兒。”
夏思嘉用手抓了一把水星子,不客氣地向后甩,甩了沈維星一臉。
“沈維星同志!”
“你的腦子里怎么一天到晚都是‘乘風破浪’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