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當,珍惜良宵,大馬金刀,縱橫捭闔……”
她后邊還有好些凝練的威猛之詞沒說呢。
可惜,全被沈維星疾風驟雨般的吻,封堵了回去。
……
及至天明時分,夏思嘉迷迷瞪瞪地看著窗外微亮的藍色薄霧,在半夢半醒中,再次睡過去。
一整夜,她都緊緊摟著沈維星的腰沒有放手過。
不過,和從前不一樣。
從前她是把他當成睡眠伴侶,如同抱枕似的,環抱著他孔武有力的健碩腰肢。
可今晚,她寧愿沒有這個“抱枕”!
原來他真正彰顯本色的時候,是這樣的蠻牛!
可見這人平常的溫文爾雅、云淡風輕,都是裝的!
這會兒,夏思嘉好不容易深睡一會兒。
她背過身,似乎哪怕在睡夢里,都不愿意再見沈維星了。
沈維星此刻卻依舊精神抖擻。
他不許夏思嘉離得太遠。
哪怕她翻過身,背對著他,他也偏要將人掐腰撈回,緊緊按在他身前,讓她的蝴蝶骨,抵在他胸口上。
“壞東西……”
夏思嘉喃喃夢囈,聲音里還帶著哭得沙啞的委屈可憐。
沈維星聽得笑意盈眸,將臉埋進了她的發絲間,緊摟著她,終于肯睡去。
等沈維星再醒來時,眼睛還沒睜開,手臂就下意識往旁邊摸。
左摸摸,右摸摸……
全是空的!
沈維星赫然睜眼,起身巡家。
全屋搜索一遍,最后發現夏思嘉的木拖鞋還在,但平時穿著上班的黑皮鞋不見了,終于確定她是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跑什么啊。”
沈維星啼笑皆非,“也不讓我仔細看看。不知道弄傷沒有。”
已經登船的夏思嘉,一邊啃著沈維星從南沙城給她帶回來的咸煎餅和龍須糖,一邊站在艙內的窗邊,氣鼓鼓地眺望碧藍大海。
慘了!
她以后是真的慘了!
該不會天天都只能站著上班吧!
而且,她剛才起床照鏡子才發現,自己的脖子……
簡直不能看了!
她從木屋的衣柜里找出了一條紺青色的絲巾,系在了脖子上,掩蓋掉那些胡作非為的痕跡。
夏思嘉真是慶幸天氣轉涼了!
要不然,像之前那樣熱死人的天氣,她在脖子上掛一條絲巾,那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但由于夏思嘉選的這條平平無奇的絲巾,在海島人民的眼里,仍然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
因此,從碼頭到衛生院的一路上,夏思嘉總覺得有人在看她。
她心虛地以為,是因為她鐵樹開花,大旱逢甘霖,所以從玄學的角度上,個人磁場發生了什么異常變化,所以頻頻引人注目。
等十萬火急趕到了衛生院,被幾個同事圍著打趣,夏思嘉才猛然驚覺:
是她想多了!
她本人沒什么奇怪的地方!
惹人注意的是絲巾啊!
夏思嘉急忙向同事求助,問他們有沒有其他的東西可以替代她這絲巾。
“萬一被人認為是封資修的東西,那會給院長惹麻煩吧?”夏思嘉擔憂地問道。
同事們笑了笑,“那都是前幾年,那些沒事干的小青年們干的傻事!現在島上每個人都有事情做,而且,各家也都有他們從香江城的親戚寄過來的好東西……要論封資修,誰家躲得過?”
夏思嘉稍微安心了幾分,但還是想把絲巾替換成其他的。
一個同事不解但又羨慕地摸了摸她的絲巾,說道:“這么好看,你就戴著唄,換成別的,哪有這條好看吶……”
不經意間,絲巾向下滑落了幾分,露出夏思嘉脖頸上的一線紅痕。
同事驚呼:“思嘉,你脖子這是怎么了?被人揪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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