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來!”
朱峻嶺很是不悅,“你肯定知道她談的新對象是個什么樣的人!快說給我聽聽,我倒要看看,她放著我們這么好的年輕軍官不堅守,去攀哪家的高枝了!”
小全沒忍住,打岔說道:“哪里是小夏同志不堅守,這分明是組織上壓根就不給她機會了……”
朱峻嶺的雙眼當即瞪大如銅鈴。
“誰不給她機會了?誰?!”
沈維星笑著接過這話,“司令說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小全你別添亂。”
朱峻嶺這會兒不跟小全計較了。
他走到沈維星面前,雙手撐在他輪椅的兩側扶手上,一字一頓地問:“你私底下是不是真覺得,我是存心要來攪黃這種婚事的?”
“我不敢。”沈維星否定道:“我相信老領導所做的一切決策,都是為了我好,是為我著想。”
朱峻嶺被他噎得忽然沒話了,氣吁吁地搓臉。
沈維星又說:“就是可惜小夏同志了,身邊既沒有能夠依靠的親人,也沒有可以傾訴的朋友,好不容易通過正式的相親,遇見傾心托付的人,卻又在人生地不熟的海島上,被突然退婚了。換成我是她,早就想不通了,可能已經扛著槍炮在去炸敵人邊防的路上!因為碰上這么個朝令夕改的未婚夫,確實是一種不幸啊!不如就化悲憤為戰斗力,和敵人魚死網破!”
朱峻嶺聽得太陽穴突突亂跳。
“你不用在這比喻來、比喻去的嚇唬我!”
“再跟你說一遍,我只是讓你們的結婚申請延遲通過而已,并沒有直接否決!”
“延遲也是為了能夠將她的身世調查的更加清楚,以便于你將來晉升調遷時,能不再受她影響!”
“我有什么錯?”
沈維星笑道:“領導您當然沒錯!您不會有錯!首先,我沒這么說過。其次,大家也都不會這么想。所以,您千萬不要妄自菲薄。”
朱峻嶺拿手指虛點著他的鼻子。
“瞧瞧你這張嘴,是越來越得理不饒人了!……比以前當排長訓話那會兒,更尖銳刻薄!”
沈維星笑意更濃,“多謝領導夸獎!”
朱峻嶺真想一腳踹這小子腿上!
但看見他的輪椅,頓時又冷靜了三分。
“你麻溜的給我好起來!別成天躲懶窩在這輪椅上!看著真他娘的煩人!”朱峻嶺氣哼哼地罵道。
沈維星挺拔腰背,“好的!遵命!請問首長是否還有下一步指示!”
朱峻嶺牙疼。
指示?
他還能指示個啥啊?
他要再多說兩句,回頭這附近各個島都得傳開,說:
他這個新來的司令員,上任后一件正事也不干,光顧著先把人家甜甜蜜蜜的準夫妻給拆散了!
棒打鴛鴦都沒他這么毒的啊!
哼!
他可不想背著這口天大的鍋,去執行未來的工作!
朱峻嶺霎時間盯上了大全、小全。
“你,你們!明天派個代表去金鷴島,把她接回來!”
“既然是實習醫生,那在哪實習不是實習呢?”
“眼下就有一個腿腳不便的人民子弟兵,急需她通過專業的藥劑調理,以及細心的醫護指導,來幫助傷處的恢復!”
“醫生和咱們軍人一樣!也應該永遠沖在最需要咱們的第一線。”
“因此,她沒理由放著亟待解決的問題不管,而去成天為了那些小病小痛耗費時間!”
“聽明白了嗎?”
大全小全站正敬禮:“收到司令指示!必定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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