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也不該劈出來一小半,分給謝長青。
別說一小半。
就是一丁點,她也做不到。
只能說,他倆算是有緣無份。
就像他給的荔枝一樣。
明明是同分量的禮物,卻因為來遲一步,而顯得沒那么珍貴了。
“行啦,謝謝你的一片好意,真不枉我倆認識那么多年!我很開心有你這么一個好朋友。”
夏思嘉大大方方地接過了謝長青送的一網兜好東西。
“沒其他事情的話,你就早點回去——”
謝長青打斷了她,說道:“還有一件事。”
“嗯?”
謝長青:“思芫不知道為什么,打聽到了我在四大隊的消息……她跟我通電話的時候,說稽查隊去夏家老宅查搜查,卻發現家里全是空的。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嗎?”
夏思嘉煞有介事地o起了嘴。
“不會吧?怎么可能呢?我走的時候只拿了些貼身的衣物和用品,全部東西加起來也才一個背包……她難道懷疑那些東西是我弄丟的嗎?”
謝長青皺眉搖頭,“她倒是沒這么說,只以為是你在他們母女離開之后,偷偷把家里東西全部變賣了,還說要讓他們來嶺南調查你……”
“她可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夏思嘉沒好氣地嗤笑道:
“當時局勢那么緊張,周圍多少雙眼睛盯著看呢!我哪有那本事,能把家里的東西變賣掉?我看是她嫁去梁家之后,改不掉那些資本家小姐的生活習慣,大手大腳慣了,手里錢不夠花,就伙同我小姨一起偷偷把這些東西處理了,又來栽贓到我頭上……呵呵!她倒是老謀深算!”
謝長青還是替她捏把汗。
“到時候如果真的查到你身上來了,有人能替你證明清白嗎?”
夏思嘉理直氣壯,“那當然!坪山部隊整個軍屬大院全都是我的證人!我一身正氣,兩袖清風,當初就背了一個小行李包去隨軍……身上的細軟加起來連一百塊都不到呢!”
謝長青繼續透露自己探聽到的情報,說:
“可思芫在電話里一口咬定,說你手里拿著你母親留下的存折,還私吞掉了夏叔叔單獨留給她的那份嫁妝……”
夏思嘉差點憋不住笑。
“我當初是和她丈夫說過這么個謊話,但那都是為了治一治她夏思芫,才故意無中生有了這么一件事的……”
“誰讓她夏思芫自己搶著嫁給梁記者,可又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非要處處給我找不痛快,到處去跟我以前的老同學、老朋友瞎說,說我不愿意隨軍,恨不得馬上離開部隊!”
“我要是不給她點顏色瞧瞧,那不是白吃這么多年大米飯了嗎?”
“也就是她那豬腦子才會信這話……虧她還好意思來跟你說!”
演到這里,夏思嘉情難自已,重重嘆氣。
“我倒是希望自己手里有點錢呢……”
“不然以后想買點什么,都只能盼著我未婚夫的工資。”
“將來還不知道要過得多拮據……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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