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萍不笨,一聽這話就反應過來,曹廣志在軍區另娶這事兒,曹家老兩口早就知道了。
“所以.....所以,你們早....早就知道,他在軍區跟別的女人過日子,獨獨瞞著我一個人?”
曹老頭罵道:“啥叫瞞你了,你是個啥東西,也配讓我兒子瞞著你,你打小就是個沒人要準備喂狗的,要不是我老曹家收留你,你早八百年就被野狗給吃了。
你能跟我兒子,那都是你祖墳冒青煙,是你李秋萍上輩子積德,換來這輩子的福氣,你有啥資格跟我扯這些!”
曹老頭高高在上的高傲勁兒,氣到了老實人李秋萍。
“好,好,你說我配不上你兒子,那現在這日子,我不跟你兒子過了,總行了吧!”
她從上午知道真相到現在,一顆心痛得呼吸困難,倒不是對曹廣志這個人有多少感情。
她跟曹廣志之間,委實談不上什么感情,結婚十年,曹廣志回家的次數一個巴掌都數得出來。
頭幾次回來,曹廣志還跟她親近,但他不管不顧,壓根沒把她當個人,她感受一點都不好。
后來再回來,他便拿她當瘟神一樣,總說她身上有味兒,他受不了。
她再怎么洗,他還是說她身上有味兒嫌棄的不行。
想必也就是那時候起,他已經跟蘇曼云結婚,壓根不想跟她親近,才故意那么說的吧。
至于曹家老兩口,她就更沒感情了,除了打就是罵,干不完的活兒,吃不完的苦。
曹老頭脾氣不好,動不動就發脾氣動手打人,她每天日子都過得戰戰兢兢的,比那村里的驢還不如。
就這樣的日子,誰會喜歡舍不得啊。
曹老頭勃然大怒,捏著拳頭就要去揍李秋萍。
“你個不要臉的東西,你說啥,還不過了,你想離開我曹家是不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敢說這樣的話!”
他像以前那樣,兩句話不對,就想去揍李秋萍。
柳緋煙趕忙喊:“你想干啥,當著這么多人,你還想動手不成?”
同在一個院里租房的兩個年輕人,急忙出來攔住曹老頭:
“叔,有話好好說,干啥動手呢!”
姚銀娟和趙春蘭住院里,跟周圍鄰居都處得不錯,李秋萍又是個勤快的,她來這兩天,誰家有活兒,她都會過去搭把手。
一來二去的,大家也就對這個老實肯干的女人生出幾分喜歡來。
柳緋煙低聲對趙春蘭道:“你看著他們,別讓人把人給帶走了!”
以曹老頭這兇狠模樣,李秋萍要是跟他回去,搞不好過兩天就會傳出死訊。
偏遠地方,家里死個女人,還沒死頭牛來得要緊,壓根沒人會當回事。
“我去打個電話回來!”
曹老頭鼓著一雙眼睛,惡狠狠瞪著李秋萍:“賤貨!你跟不跟老子回去,你要是不回去,你這輩子都別想再回去!”
李秋萍是老實,但不是傻,曹老頭有多心狠手辣,她再清楚不過。
養了五六年的狗,就因為他踩到狗尾巴,那狗叫著跟他呲了下牙,他轉頭就拿鋤頭把狗給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