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城外,黑云壓城。
徐達十萬大軍列陣于城下,旌旗如林,刀戟映寒光。
戰鼓隆隆,震得城墻上的守軍手心冒汗。
原來徐達在收到劉協出兵江夏的命令后,就派了兩千精銳,走桐柏山南麓,繞道江夏,趁著夜色,假扮成從江夏派兵前來加強防守的士兵,趁機攻占了義陽三關,使得大軍能順利通過關隘,避開壽春的勢力范圍,快速的兵臨江夏城下。
徐達騎在戰馬上,目光如炬,凝視著高聳的城墻。
身旁的李泌輕搖羽扇,低聲道:“都督,江夏城堅,黃祖又早有防備,強攻恐損失慘重。”
徐達微微頷首:““先試探一番,看看守軍虛實。”
他轉頭看向身后眾將:“裴元慶!”
“末將在!”銀甲小將抱拳出列,雙錘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光。
“你率先鋒營,先登城試探。”
“得令!”
戰鼓驟急,裴元慶一馬當先,身后三千精銳扛著云梯沖向城墻。
“放箭!”城頭守將劉磐一聲令下,數千弓箭手同時松弦,黑壓壓的箭矢如蝗群般騰空而起,遮天蔽日。
“舉盾!”徐達軍中傳令官嘶吼。
前排重步兵立即架起一人高的塔盾,鐵盾相撞發出沉悶的轟鳴。
箭雨落下時,盾面上頓時響起暴雨般的“叮當”聲。
一支流矢穿過縫隙,正中某士卒咽喉,他瞪大眼睛,捂著噴血的脖子緩緩跪倒。
裴元慶在盾陣后方冷笑,銀甲在陽光下泛著寒光。
他雙錘交叉護住面門,箭矢射在錘面上迸出點點火星,竟無一支能近其身。
“跟緊我!”他暴喝一聲,如離弦之箭沖出盾陣。
城頭守軍驚恐地看著這個銀甲小將——箭矢射在他身上竟被彈開,雙錘舞動時帶起的罡風將箭雨直接攪碎。
霎時間,又一波箭如雨下。
然而裴元慶冷笑一聲,雙錘舞動如風,竟將射來的箭矢盡數擊落!
“哈哈哈!區區箭雨,能耐我何?!”他狂笑著,第一個攀上云梯。
云梯剛剛架上城墻,裴元慶已如猿猴般躥上。
城上守軍大驚。霍峻急令:“倒滾油!”
滾燙的熱油傾瀉而下,裴元慶卻早有準備,一個騰躍避開,雙錘狠狠砸在城垛上,磚石飛濺!
“滾石!快放滾石!”霍峻聲嘶力竭地大喊。
數名守軍合力推動千斤擂石。
巨石沿著城墻凹槽轟然滾落,正在攀爬的唐軍士兵抬頭看見黑影壓頂,還未來得及慘叫,就被碾成肉泥。
鮮血順著城墻磚縫汩汩流下,將云梯染得猩紅。
裴元慶卻凌空躍起,右錘狠狠砸在滾石側面。
“轟”的一聲巨響,巨石竟被砸得偏離軌道,擦著他墜落城下,將三名躲閃不及的守軍砸得骨肉成泥。
“攔住他!”蔡中、蔡和兄弟挺槍刺來。
裴元慶大喝一聲,左錘格擋,右錘橫掃,蔡和長槍應聲而斷,整個人被震得口吐鮮血,倒飛出去!
“二弟!”蔡中目眥欲裂,卻被裴元慶反手一錘砸在肩頭,鎧甲凹陷,踉蹌后退。
眼看裴元慶就要在城頭站穩腳跟,黃祖親自趕到。
“倒金汁!”黃祖親自督戰。
滾燙的糞水混合熱油從垛口傾瀉而下,幾個唐軍士兵的盾牌瞬間被腐蝕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