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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最近越來越平靜,圣皇將朝堂上發生的所有事情全部都處理的井井有條,從新歷三十八年一月開始到現在新歷三十八年六月中旬,整個圣朝好像都再也沒有什么錯綜復雜的麻煩事。
朝堂上非議的聲音越來越小,不統一的聲音也越來越少。
只是讓很多官員比較好奇的是,宋帥的身影似乎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了,這位配合圣皇壓迫的后黨一不敢發的圣朝軍中第一人去了哪里?
據說,就連左右兩位相爺,六部尚書,包括當朝太尉,這段時間都沒有見到宋帥。
還有都衛禁軍統領少典,也忽然之間不知去向,這段時間以來統領長安城都衛禁軍的一直都是副統領長風。
本就不同尋常的氛圍,變得更讓人摸不著頭腦。
尤其是最近入了六月之后,圣皇一直都沒有召開過朝會,和前半年的雷厲風行比較起來,又撲朔迷離起來。
在這種情況下,一些閑碎語,不知道從哪里流傳出來,悄然在長安城開始蔓延起來。
圣皇打算拿天下進行一場豪賭。
至于為什么要這么做,則有無數說法,眾說紛紜,若是閑來無事從街頭走到街尾,最起碼能夠聽見十六個不一樣的版本。
長安城里,一時之間竟是有些人心惶惶。
很多百姓都期待著朝廷能給出一個解釋,最起碼也要出面澄清一下這些謠,可從朝廷沉默的態度上去看,這些傳似乎是真的。
陛下真的打算要進行一場豪賭,生死兩端。
為什么?
這三個字成為了無數人說的最多的語,滿心的疑惑得不到解答,氣氛開始變得壓抑。
就連最近針鋒相對不停的長安讀書人與儒山讀書人,都在這種不尋常的氛圍里放下了成見,偶爾還會坐在一起討論著可能發生的事情。
而一些知曉真相的人,則在這種沉默下開始遵從圣皇的意思做起了布置,確保無論成功失敗,都能在最短的時間里掌控一切。
一切都在看似無常的外表下,悄無聲息的進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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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皇今天很早就來到了鸞鳳宮,或者說他昨晚根本就不曾睡下,他已經很多天都沒有睡過覺了。
即便這個謀劃他已經準備了很多年,可當真正打算開始實施的時候,即便是如同圣皇這樣的存在,也無法保持完全的平靜。
鸞鳳宮里就只有皇后一人,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人,所有的內侍都已經退了出去。
圣皇在門外站了很長時間,這座熟悉的宮殿,他已經忘記自已有多久沒有來過了。
邁步走進去,皇后就站在里面,背對著他,面朝著墻壁上不知什么時候放上去的龍鳳圖,聽見身后的腳步聲,皇后并未回頭,而是直接開口詢問,語氣里帶著難以說清的復雜:“要開始了?”
圣皇點了點頭:“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