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許振東帶著蠱惑的聲音對著王奎說。
“王奎,你的腿如果不想廢掉,我有辦法。但是你得把實話當著眾人的面前說出來!”
“我怎么相信你?”
“呵,你只能相信我!而且,我親手治了王二毛,你該不會不相信你那些毒藥的效果吧?”
王奎知道自己的毒藥是用毒蛇混合草藥粉末的,王二毛剛沒死,確實是出乎他的預料。
王奎其實對劉翠花也是恨得不行,要不是這嫂娘們扭著大腚來招惹他,他怎么會去動那個許振東。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欺軟怕硬,只會把過錯責怪那些他能招惹起的人。
想到這,王奎咬著牙說道:“她……她讓我弄死許振東。”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里面的內容卻像炸雷似的在屋里回蕩。
“說許振東打了她,讓她在村里抬不起頭。還說……還說只要我辦完事,就……”
“就啥?”許振東追問。
王奎突然破罐子破摔似的喊起來:“就跟我睡!一周一次,睡滿一年!
我真的是冤枉的,就是被她迷了魂,沒控制自己跟她睡了,我也是受害者啊!”
他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受害者,但是卻忘了自己那天爽得透頂的感受,看著劉翠花一瘸一拐離去的背影流露出的淫邪。
然而,他口中說出來的爆料,簡直堪比手雷在人群中引爆的效果。
“嘩——”屋里的議論聲像開了閘的洪水。
“我的娘哎!還有這種事?”
“怪不得她前幾天總往王家村跑,原來是勾搭上了老光棍!”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思瑤姑娘待她多好,她還想著害人家男人!”
站在角落里的許建軍突然晃了晃,臉色白得像紙,他手里攥著的煙袋鍋“當啷”掉在地上,煙葉撒了一地。
旁邊的人碰了碰他:“建軍,你沒事吧?”
許建軍沒說話,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王奎,嘴唇哆嗦著,像是想說什么,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他突然想起前天劉翠花洗了澡之后,他求歡卻被拒絕了,怕不是那天就是她跟這個男人
許建軍的腦海之中,完全充斥著這個惡心的男人在劉翠花雪白的身子上折騰的模樣。
“咯咯咯”許建軍的牙齒發出聲響,渾身顫抖,他身體冰冷,但是氣血全都聚集在了臉上,頭上!
“啊!我殺了你!”許建軍猛地沖了出來!
“攬住他!”大隊長怕他真的殺了這個王奎!
民兵立刻把許建軍拉了下去,許振東的眼里閃過一絲黯然,可他不會客氣,許建軍上次的眼神也讓他知道,兩人所謂的親情早就不在了。
面對買兇殺自己的劉翠花,許振東怎么會輕易放過她,對敵人手軟,這得是多么傻的人才做的事情?
見民兵把嗷嗷大叫要殺人的許建軍拖了下去,大隊長把目光投向了下方。
“王奎!”
大隊長猛地站起來,他的粗布褂子被氣得鼓鼓的,“你和劉翠花通奸,還合謀殺人,這是流氓罪加故意殺人未遂!來人,把他捆結實了,明天一早送公社!”
“還有劉翠花!”有人喊道。
“對,這么惡毒的女人,可不能饒了她!”
“對!抓劉翠花去!”
大隊長一揮手:“民兵跟我走!許振東-->>,你也一起來!”許振東也是當事人,肯定要跟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