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這大雪地里更是得走得小心翼翼的,并且他們受傷的人數也很多,但是還帶著一頭數百斤的熊瞎子。
更是把幾個年輕力壯的壯年男子們都累得夠嗆,一個個呼吸跟拉了風箱似的。
大口呼吸突出的氣息,在寒冷的天氣下,凝成白霧,連綿不斷。
好消息是許立業醒過來了,他堅持自己走,許振東拗不過他,只能讓他慢慢走。
“嘶!”一聲慘叫引得許振東的注意,他皺了皺眉頭,這會隊伍里的傷員可真不少,
許二柱的腿被狼咬得血肉模糊,許石頭額頭的傷口凍成了冰碴,許冬生胳膊上的口子還在滲血。
許老實背著許老根的尸體,每走一步都打晃,嘴里不停念叨:“造孽啊造孽啊”
許振東走在最前頭,手里的獵刀拖著地,在雪地上劃出一道深深的溝。
他沒回頭,也沒說話,此時他在思考,隊伍傷員這么多,若是還有狼群或者其他動物跟上他們,怕是又會遭遇到致命威脅。
許鐵山瘸著腿跟在后面,大腿上的木棍還插著,血把棉褲浸成了黑紅色。
”東子,歇會兒吧。”鐵山喘著粗氣,”我看二柱快撐不住了。”二柱失血不少,可他不敢拿出靈泉,現在人太多了!
許振東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眼,許二柱被許小滿扶著,臉色慘白,嘴唇凍得發紫:“東子哥我我走不動了”
然而,他慘白的臉色沒有引得許振東的同情,此時的同情,會讓隊伍陷入生存危機!
”走不動也得走!”
許振東的聲音冰冷,”天黑前出不了山,誰也活不成。
放心,回去之后,我會想辦法治療二柱的腿傷的。
嗯我爺爺還留了一些珍貴的藥物!可以治療野獸的撕咬!”
許振東的話,讓二柱臉上閃過希望的神色,這時代,失去了勞動力,那可是非常可悲的事情!
他還沒有結婚呢!
許振東來到了二柱的身前,他解下自己的棉襖,撕成布條,蹲下身給許二柱包扎傷口,”忍著點。”
布條勒得二柱慘叫一聲,額頭上滾下豆大的汗珠。
許振東沒理他,包好傷口又去看許石頭。石頭不知道為何,居然發燒了!
并且燒得迷迷糊糊,嘴里胡亂喊著:“娘我怕”
”得找個地方生火。”許鐵山對著許振東低聲說,”再這樣下去,石頭和二柱都得交代在這兒。”
許振東抬頭看了看天色,鉛灰色的云壓得很低,空氣愈發地寒冷了
”前面有個山洞,就在那片松樹林后面,大家跟上!”許振東率先邁步,眾人跟上。
不一會兒,他們來到了山洞處,這個山洞不大,幸好能擠下所有人。
許振東偷偷從空間里取了些干柴,外面的大雪地,都潮濕完了,根本不可能生火。
其他人見狀,以為是這個山洞里原就有的,也沒有起疑心。
隨后,許振東便開始生火,不一會兒便點著了,火苗舔著柴禾,發出噼啪的響聲,眾人的臉在火光里忽明忽暗。
生火很重要,一方面驅寒,一方面火光也能嚇退一些動物。
許老實把許老根的尸體靠在洞壁上,蹲在旁邊哭:“老根啊你說你跟著湊什么熱鬧你那口子還懷著孕呢”
許小滿默默地給許冬生包扎胳膊,冬生咬著牙不吭聲,眼淚卻大顆大顆往下掉。
許二柱靠在石頭上,臉色稍微好了點,看著洞外的大雪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