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副模樣,仿佛下一秒就要打起來,村子里的人都感到詫異。
許多人都不看好許振東,因為張耀宗見過血,他是真的拿刀砍過人的。
可是讓村里人感到奇怪的是,今天的許振東,在氣勢上似乎隱隱壓制了張耀宗,那個外號張大刀的男人!
許振東的底氣是哪里來的?
聽到張大刀斬釘截鐵的拒絕,許振東也不意外。
許振東淡淡的說道:“張耀宗,你堂弟推了我家院墻,你小弟親口說要賠,你當大哥的,是要接下這事兒,還是想賴?
另外,誰不知道,那金項鏈壓根就不止那五十塊!
如今我要贖回來,你還想吞下去不成?”
“你!”
張耀宗眼眸一冷,眉頭微微一皺,暗自奇怪,這小子什么情況,怎么說話辦事的樣子這么老道?
幾句話頓時讓許振東站在了道德層面的高處!
好!你張耀宗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可如今你堂弟還有小弟把人家的院墻給推了,當初可是用見不得人的手段巧取豪奪的弄去了金項鏈。
人家現在要贖回來,你還不給?
那豈不是不仁不義,貪得無厭之人!
師出有名,不止是一個傳統,更是一種氣,氣勢!
許振東趁勢而起,自然不能輕易饒了他,早晚是要做過一場的,擇日不如撞日!
“你什么你!帶這么多人,是以眾欺寡?”
“呵,許振東,你也太給自己臉皮子貼金了,就憑你?”
“嘖嘖,你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你不是很喜歡賭嗎?要不要來跟我賭一把?”
此一出,他身后的裴思瑤臉色一白,恐懼在那雙漂亮的眼睛里冒了出來,星眸之中泛點淚光。
她害怕,這幾天的好日子讓她覺得未來又有了希望,許振東對她的索取,渴望讓她感到了這個男人對她的愛。
那一聲聲的寶貝,一聲聲的媳婦仿佛一雙雙手,捏得她渾身發軟,愛意已經開始發芽,如今就要殘忍地拔掉嗎?
“噢!有意思,你想賭什么?牌九?骰子,都行!”上了賭桌,許振東就是任他宰割的羔羊。
許振東搖著頭,笑道:“我不跟你賭那些,我跟媳婦兒說過,不再去賭場,不再沾染賭博!”
裴思瑤驟然抬起頭,方才那一瞬間,她真的覺得生無可戀,活著有什么意思,整個人已經快要淹沒在悲傷的海洋之中。
可許振東的一句話,仿佛一只擎天巨手,將她提了出來。她愣愣地看向許振東的側臉,盯著他接下來要說出的話。
感到好奇的不僅有她,更有張耀宗和他一眾小弟,在現場的許家村村民更是好奇到了巔峰。
“聽說你很能打?”許振東玩味一笑。
“怎么?你想試試?”張耀宗目光森然,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這是要找死?
裴思瑤是聽說過張耀宗的傳聞的,頓時明白這個死男人是想跟張耀宗打一場,賭注就是她的那根金項鏈。
她急忙拉住了許振東,她不想許振東受傷,一丁點都不想!
那根項鏈只是金子而已,一家人健健康康地在一起過好日子,比那勞什子的金項鏈要重要得多,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