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這些話,也許他永遠都沒機會,也不可能告訴秦可可了。
此刻,厲宴行握著手機,才發現,在面對秦可可這件事上,他既放不下,又忘不掉,他竟然完全無能為力。
從來沒有過一刻,他覺得好累。
“既然這么痛苦”陸見深嘆了一聲,說道:“那就忘掉吧,宋先生已經到京都了,李老和林子衿同一天出殯,在這之前,你還有時間,宴行,你想好了的話,我會替你安排好。”
宋卿的原計劃,沒這么早來京都。
但李圖南的死發生得太突然,宋卿把來京都的時間就提前了。
“嗯,”厲宴行啞聲道,“京都那邊,我都已經安排好了,我會盡快手術,只是,見深”
厲宴行欲又止。
他聲音微顫,腦子里一片亂麻。
陸見深問道:“只是什么?”
“沒什么,”厲宴行深吸了一口氣,倦聲道:“都不重要了,我累了,見深,我先掛了。”
他說完,掛斷電話。
其實,從秦可可在碼頭上離開,他就應該徹底死心了。
事實上,他也這么做了。
他斷絕了一切和秦可可的聯系,連京都那座專為兩人準備的別墅,也就此封存了起來,他裝作云淡風輕,他騙過全世界,卻唯獨,騙不過他自己。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也是真的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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