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咬牙:“先去醫院。”
    她說完,越過陸見深,直接朝著林鴻舟走過去。
    林見朝著陸見深看了一眼,沒說什么,默默跟了上去,陸見深站在原地,好一陣,等人都走遠了,厲宴行才走上來。
    “葫蘆鎮的事,對她來說打擊太大了,”厲宴行替林鹿解釋,“見深,她現在”
    陸見深垂著眸子:“我知道。”
    他不是怪林鹿,他只是心疼她。
    厲宴行拍了拍陸見深的肩膀,說道:“葫蘆鎮的事,還需要善后。”
    “我已經派人過去了,”陸見深說,“能找到遺體的,就地安葬,找不到遺體的,也不能讓他們就這樣,至少,得建個衣冠冢之后還要重建祠堂。”
    厲宴行聽他這么說,也就沒再說什么。
    兩個人都變得很沉默。
    這一切,都在他們預料之外。
    而且,這也是他們第一次清晰感受到林鴻楠的雷霆手段,林鴻楠做事狠辣,即使時隔二十多年,即使三叔他們對他沒有任何威脅。
    但他依舊下了殺手,且不留任何余地。
    “我也派了人過去,”厲宴行肩上的傷口疼了起來,他按了一下肩膀,低聲道:“葫蘆鎮的事,阿鹿應該不會輕易放過,京都那邊,我有所安排,但如果真的和林鴻楠硬碰硬,我不一定有勝算。”
    林鴻楠掌控林家這么多年,即使現在林老夫人回歸,重新掌控長老會,但細查下來,才發現林鴻楠這些年至少蠶食了一半長老會的實權。
    林鴻楠這個人,從來不會相信任何人。
    所以,他當初根本就不信林老夫人真的放權,這些年,他在暗中不動聲色的蠶食長老會的實權,如今林家,已經真正成了他囊中之物。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林鹿回歸之前,林鴻楠推出了第一顆棋子——林子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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