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國,比弗鎮。
姜家。
姜家的居所是一棟獨立的自建別墅,因為是獨居,所以,附近幾乎沒什么鄰居,姜家人也是深居簡出,姜斯年除了出去畫畫,幾乎沒任何社交。
自從姜斯年知道自己只有3個月時間后,很少再去街頭給人畫畫。
他行動不便,且畫畫需要耗費大量力氣,姜父也禁止他出去畫畫,盡可能待在家里修養。
姜家不缺錢,相反,姜家過得很富裕,即使在這偏僻物資匱乏的小鎮,姜斯年的生活也過得很好,家里許多東西都是空運過來,送到別墅。
他短暫的人生,大部分時間都被禁錮在這座別墅。
他沒去過學校,也沒去過大型的社交場所,他總是獨來獨往,不被允許和任何外人打交道,出去畫畫,是他以自殘的形式換來的唯一一點自由。
整個別墅的三樓,都是他的畫室,房間,這里是他的自由王國。
也是牢籠。
姜斯年在畫畫,畫面上,是一個清晰的女生輪廓。
這個輪廓,他畫過無數次了,只是,都沒畫臉。
這時,他的手機鈴聲響起。
來電顯示是王醫生。
姜斯年凝視著畫布,片刻后,他才放下手上的畫筆,伸出蒼白,布滿針孔的手拿起手機,接聽。
“王醫生,你好,”姜斯年垂著眸子,沙啞聲音響起:“有什么事嗎?”
王醫生在電話里把林鹿的事簡單說了一下。
“機會難得!”王醫生興奮道,“姜先生,這位醫生可是國際腦科圣手唯一的關門弟子,她說可以手術,那就是真的可以手術,她人也挺好的,你這邊沒問題的話,我馬上就給你安排去a國,到京都后,她會安排手術事宜!”
這可能是姜斯年唯一活下去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