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閣的窗子玻璃是特制的單向玻璃,從里面可以看到外面,但從外面看不到里面,這樣做是為了保護客戶的隱私。
陸見深什么都沒看到。
不,他從玻璃鏡面看到了消瘦,兩邊腮骨凹陷進去的自己。
他許久沒照過鏡子了。
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心臟一陣微微刺痛。
“見深,你怎么了?”厲宴行察覺到他的異常,連忙走上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還沒痊愈,長途飛行可能還沒適應過來,我叫了救護車跟著,我去叫醫生。”
“不用。”
陸見深按住厲宴行的手,搖了搖頭,啞聲道:“沒事,進去吧。”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心臟疼。
也許,是之前病太久了,也許,是別的什么原因。
他不在乎。
“行吧,救護車和醫生就在外面,如果有什么不舒服,”厲宴行說,“我馬上安排送你去醫院。”
陸見深垂下眸子,他沒說話,只是大步走進餐廳。
與此同時,林鹿在看到陸見深后,一陣劇痛傳來。
好痛。
她的頭好痛。
林鹿捂著腦袋,腦海里閃過一陣不可捉摸的記憶,陸見深的臉從她的腦海里一閃而逝,她想抓住些什么,但什么都沒抓住。
“師妹?你怎么了?”allen察覺到不對,他繞到林鹿這邊,按住林鹿的肩:“師妹!你聽得見我說話嗎?師妹?”
allen坐過來,正好擋住了林鹿的身體。
陸見深從餐廳門口走進,他眼角余光無意識朝著剛才的方向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