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祈禱,祈禱她活著。
他從來沒有過這種絕望又無助的時刻。
然而,暴雨之下,搜救工作很難開展,陸見深給搜救隊懸賞翻倍,繼續高價招募志愿者和民間組織的搜救人員。
但效果不大。
這片九龍山,連著海岸線,林鹿如果墜崖直接掉進海里,幾乎不可能搜救得到,如果沒掉下海里,那她又會在哪里?
林鹿。
林鹿。
陸見深腦子里那根弦一直緊繃著,他覺得自己快被瘋了。
一天
兩天
三天
從一開始,大規模的搜救隊伍,到超過了搜救的黃金48小時,再之后,一些官方救援隊被調走執行其他任務。
剩下的,就是招募來的大量志愿者,民間搜救組織,海上救援隊等。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
這三天,陸見深一直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他人瘦了一大圈,身上還穿著三天前那一身西服,只是西服已經變得皺皺巴巴,腳上褲腿上滿是泥污,像是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
林鹿還是沒找到。
帳篷里。
“見深,你吃點東西,喝點水,”厲宴行給他拿來水和食物,啞聲道:“你熬了三天了,再這么熬下去你會受不了的。”
陸見深是人,是人就有極限。
陸見深像是聽不見他說什么,沒有理會,他在看地圖。
九龍山連著海岸線,懸崖之下,其實沒什么攀附物,就更別提什么叢林植被了,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很多搜救隊在確認找不到人之后就撤離了。
厲宴行見狀,無奈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