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不知道,”林煙說,“但他很快就到了,聽說是連闖了十幾個紅燈,路上因為車速太快追尾,厲宴行受了點輕傷,但他沒去醫院看傷,繼續開車來找秦小姐,或許,他不是來逼秦小姐打胎的。”
    這是季知南的猜測。
    林煙不了解厲宴行,只是轉述季知南的猜測。
    但這沒什么用。
    錯就是錯。
    宛宛類卿的事實,厲宴行和宋寧要訂婚,也是事實。
    “那又怎樣?”林鹿盯著手術室,冷漠道:“厲宴行是不舍得這個孩子,還是不舍得可可?如果他真的愛可可,就不會傷害他,不管是不是他做的,現在因為他,可可遭受網絡暴力的攻擊,娛樂已經沒了,這一切,厲宴行永遠補償不了她。”
    厲宴行毀掉的,不只是秦可可的事業,還有她的人生。
    如果沒遇到厲宴行,秦可可不會變成這樣。
    十幾分鐘后。
    流產手術結束。
    手術室大門打開,秦可可捂著肚子,臉色蒼白的站在門口。
    林鹿騰的一下站起來。
    下一秒,厲宴行瘋了一樣從樓梯口跑出來,他大口喘息著,額頭上的汗水混雜著血水,左手臂也有大片擦傷。
    在看到秦可可從手術室走出來的瞬間,他心臟驀地縮緊。
    “孩子呢?”厲宴行喉結滾了滾,一步一步走向秦可可。
    他每走一步,心臟就刺痛一分。
    秦可可沒說話,只是冷漠的看著他。
    他已經從她的反應力猜到了。
    “孩子呢?秦可可,”厲宴行雙眸猩紅,一字一字從牙縫里擠出來:“我問你,我們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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