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泊淮看著她染了些緋紅的面頰,溫柔的風掠過臉頰,一如曾經的那個夏天,她也是這樣,明明有些慌亂,可還要極力保持鎮定的模樣,像是隨時要逃跑的兔子。
夏泊淮心中一熱,嗓音有些沙啞,“予歡......”
“晉王想讓我說什么?”沈予歡面色泛了惱意。
當年他還是皇子的時候,因與大哥走的近,便也經常來沈家。
父親有意將她許給晉王,似是得了默許,他經常找到機會與她偶遇。
當年她沒有置喙的余地,她也以為夏泊淮是她將來的歸宿。
最后一次見面時,他還是少年,也就和如今的梓雋這么大,他紅著臉說等她及笄的時候他就回來求旨娶她......
夏泊淮雙手捏成拳,卻饒有興味兒的道:“難道你不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天高云淡,日麗風和,他們站在滿池荷橋上這顯眼兒的地方,猶如一副唯美畫卷。
被一艘畫舫窗口處的人看見了,仔細辨認了番,道:“咦,那不是晉王嗎?”
正在有一下沒一下投壺的裴梓雋聞手中的動作微頓,他顯得有些無聊,坐在一只高足凳子上。
伸出一雙修長的腿,顯得漫不經心的,也只頓了下,手中動作瀟灑的投擲出羽箭,那羽箭準確的落進矢壺里。
窗口的人又好奇的道:“晉王在和誰說話呢?”
趙玄大馬金刀的騎在一條長凳上,一時走神投擲出去的羽箭失了準頭,羽箭擦著貫耳落在地上,笑罵道:“你他娘的要是對個姑娘上上心也有情可原,可你對個爺們這么上心算什么?”
“不是玄子,我是說晉王可傾慕哪家小娘子嗎?看樣子像是在與女子幽會?呀,玄子玄子你快來,和晉王幽會的,好像是你喜歡的裴家大嫂子?”
趙玄一聽是沈予歡,都忽略了那小子說的語柄:“什么,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