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未吟將頭轉向一旁,想走了。
就在這時,軒轅璟突然在她手背上點了兩下,并示意她看向窗外。
蘇未吟疑惑望去,竟見窗上映著一個黑影。
窗外有人!
“郎君!”
屋內,歸雁的聲音嬌媚得幾乎要滴出水來,纖纖玉指輕柔的撫過陸奎的鼻翼和厚唇,目似秋波愛意橫生。
陸奎攥住她柔若無骨卻肆意縱火的小手,放在鼻間,貪戀的嗅著那股清冽獨特的花香。
“雁兒的手好香啊!”
“那是自然,奴家這手可是日日不忘涂抹香露。”
歸雁笑容加深,輕輕彈了彈指尖,肉眼不可見的細微粉塵飄然出來,香味也更加濃郁。
陸奎沉醉于溫香軟玉之中,只覺得懷中嬌軀愈發柔軟,隨著花香吸入肺腑,一股極為舒適的倦意如水般漫上四肢百骸。
臂膀不自覺的松下來,本想再問一句“什么香露”,話未出口,沉重的眼皮已經闔上,魁梧的身軀倒向繡榻,仿佛在酒意與歡愉的共同作用下酣然入夢。
燭火噼啪一聲爆出輕響,如同觸發了某種機關,歸雁臉上的媚態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飾的煩躁和厭惡。
她站起來,攏了攏衣衫,走過去支起窗戶。
窗外的人利落躍入,窗戶重重落下,榻上的陸奎卻毫無反應,嘴角還噙著饜足的笑。
來人一身墨色勁裝,身形矯健,三十五六的年紀,未語先帶三分笑。
雙腳剛落地,便伸手要去攬歸雁的腰肢,“好雁兒,可想死我了……”
屋頂上,蘇未吟和軒轅璟驚訝對視。
居然是鎮岳司指揮使魏平安!
歸雁側身避開,眉頭微蹙,眼底浮起慍怒。
“每次都是這樣!非要借著這莽漢做幌子才來,聞著他一身酒氣,演著虛情假意,我惡心得都快吐了。”
魏平安聞,不氣不惱,反而湊近半步,壓低嗓音,字字句句都浸透了蜜汁兒。
“我的心肝兒,這話可冤枉死我了。你當這蠢貨躺在這兒,我心里就痛快?這還不是為了求個穩當。委屈你暫且再忍忍,待事成之后……”
他話未說盡,只意味深長的一笑,伸手從袖中摸出一支精巧的珍珠步搖塞入歸雁手中。
“瞧瞧,這可是今年南海剛獻的新珠,配你方才那般驚才絕艷,正好。”
夜色中,軒轅璟染黑的臉上,一雙眼眸掠過寒光。
好一個南海新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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