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年沒事干,確實也是江山社稷不安穩的因素之一。”
“許多年后,應該沒有叫黃巢的那個家伙了吧?”
他嘀咕一聲。
“黃巢?”
“陛下,黃巢是誰?”李璇璣好奇,因為影密衛內部有一個為期百年的任務,凡出現叫黃巢的,要嚴密監控。
很多人都不理解李凡這是什么任務。
“額……”
李凡拉長聲音,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說。
總不能說黃巢是給大唐下葬的狠人吧?
歷史已經完全被帶偏,按道理來說,黃巢從年輕時候應該就是個立志報國,斗志昂揚的年輕人了。
當年這哥們拖刀一路從老家砍進長安,其實就是被五姓七望壓的喘不過氣了。
但現在五姓七望早就被收拾了,離紅線三米遠都不敢靠近,幾大科舉對于所有年輕人的晉升渠道都是公平的。
這個時候就算黃巢要反,也肯定不會有人跟了。
“沒,就是一個不存在的人而已。”
“以后也不會存在了。”
“把這個任務取消了吧。”李凡忽然道,是自信,也是對一個悲劇的終結。
李璇璣愣了一下,而后點點頭,沒有多問什么。
李凡再放眼望去,前方汪洋大海,陽光明媚,仿佛永無盡頭一般。
“現在到哪了?”
盛安寶船折沖督尉何勛快步上前,是負責帝駕就近數十條船只,三千水手的指揮官。
“陛下,已經過長蛇島了,剛才那一座就是。”
“漁民將這里稱作黑夾子海,一般不會出這個區域打漁,因為這里就進入深海區域了,以前發生過很大的風浪。”
“再往前五十里左右,是大唐實控最東的一處海島,是重新命名的青木島。”
“以前被一支三百人的海賊團伙霸占,劫掠過往船只,后來被李元諒總督親自斬首祭海了。”
“按照兵部幾位大人的安排,我軍要在青木島進行最后一次淡水補充,然后進行長時間的航行。”
李凡點點頭:“好。”
“按原計劃進行吧。”
“是!”
“把魚竿弄來,閑來無事,釣一釣。”他又招呼薛飛。
李璇璣面色古怪:“陛下,戰船連排呼嘯而過,水下的魚都被嚇跑了,怎么可能釣的到。”
“你不懂,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這海魚鮮啊。”李凡笑道,完全沒有任何暈船的跡象。
而事實上,此刻陸軍的很多成員已經暈船,吐的不成樣子了,包括戰馬都有些水土不服。
不過提前有準備,軍醫那邊提前弄了一些暈船的土法子,橘皮甘草等等。
否則一路都是嘔吐物。
李璇璣忍俊不禁,讓薛飛去取了。
而后,李凡在樓船最底層的甲板上,支起了魚竿,倚坐在凳子上,面朝陽光航行。
一旁還有一壺熱茶。
那狀態甚至像是出海度假。
也許是源于他的影響,天子都這么穩如泰山,都敢入海釣魚,他們還有什么好怕了?
唯一對于深海的那點忌憚,也漸漸的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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