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最終落在驚魂未定的蕭煙身上。
“剛才怎么回事?”
“陛下,妾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那個人進來之后就挾持妾坐在這里。”
“然后他逼妾交代一些陛下的事,還要妾幫她去陛下的御書房,偷取一些機密文涵。”
“妾不同意,她就威脅妾,要劃爛妾的臉,還說只要幫她,她就會幫我在后宮不斷升遷。”
“妾想要喊人,但外面一個人都沒有。”
“再后來,陛下您就來了,她威脅妾不要聲張,否則就破罐子破摔,要殺所有人。”
“她就躲在了哪里。”
蕭煙一五一十還原,還指著路線。
李凡深深看了她一眼:“你邀朕過來,她這么碰巧就來了?”
蕭煙眼淚一下子就掉出來。
“陛下,真的是如此。”
“妾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說著,她哭泣起來,十六歲的少女哭泣,連眼淚都是純潔的。
李凡沒再多說什么,遞出一張手帕:“擦擦吧。”
“人沒事就好。”
“一會朕還要去處理處理,今夜恐怕不能陪你了。”
蕭煙梨花帶雨,擦拭眼淚抬頭:“陛下,都這么晚了,您還要走么?”
李凡點頭。
“你先好好休息吧,朕會多派些人來保護你。”
“陛下。”
蕭煙上前緊緊抱住李凡。
李凡摸了摸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一刻鐘后,李凡稍微逗留后便離開了。
宮殿外的禁軍雖然大半已經退走,但剛才發生的小插曲卻間接導致了一場后宮的清查。
大約一個時辰,內侍省便高效查出了死者的身份。
“陛下,是內府局的人,名叫玉衣。”
“昨年入宮,是揚州人、整個內府局也在清查同黨之中。”
揚州?
李凡挑眉。
在唐朝,揚州隸屬淮南道,在最東邊,也就是最接近沿海的一個州。
一談到東邊沿海,他幾乎條件反射的就想到了倭國。
“繼續說。”
福壽道:“陛下,我還在死者的廂房內找到了這些東西。”
“上面的文字和大唐有些相似,但似乎又不是。”
李凡接過匣子,全部給倒了出來。
里面有一些首飾,夾層有信件。
李凡打開,雙眼猛的一沉,倭國文字!
他們的文字搬運了大唐許多,自已又給裁剪,如鬼化桃符,做成了自已的文字。
別人不認識,但作為穿越者的李凡可就太熟了。
縱使歷史相隔了上千年,但還是一眼認出,這是刻在中原漢人骨子里的東西。
“去找鴻臚寺的官員過來翻譯!”
“是!”福壽立刻離開。
來回折返一個多時辰過去,鴻臚寺的官員被連夜緊急帶入皇宮翻譯。
當拿到譯文。
李凡是越看越心驚,越看臉色越冰冷!
信中大量記載了軍器監,江南造船廠,皇家銀行等等“重器”的相關消息。
包括不限于駐守人員,換防時間,重要人物,甚至什么時候某個地方進了多少輛馬車。
其中江南造船廠的消息,最為細致。
在其中一封來往的信件中提到了江南造船廠的具體位置,并且提到了一個名叫“山伏”的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