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他親眼看到大唐皇帝去了雛菊,也就是蕭美人的寢宮,撞上了見面。”
“后續發生了什么咱們的人不清楚,但只知道人被抓了,服毒自盡,但沒有成功。”
“緊接著,就是雛菊被抓。”
聞,站在最前面的那個男人嘴角微微動了動,粗糙的皮膚仿佛常年被風雨和海水侵蝕,額頭還長了一塊肉瘤,像是某種真菌感染。
看起來很丑。
他自自語。
“可以打開火藥庫的鑰匙么?”
“那可比造船廠更有價值,船開不走,但……”
“侍殿大人,這會不會有詐?”有人開口。
“詐?”
男人沒有說話,而是目光更加幽幽,泛著懷疑,警惕。
但眼底最深處是渴望,是覬覦!
如果給一個普通人十萬兩黃金,一成機會得到,九成機會會斷手斷腳。
那估計愿意的人能從長安排到淮南河去。
更何況這件事情,并不需要他親自去做,只不過要冒著啟用另外一個棋子而被發現的風險罷了。
“……”
幾天后,十一月中旬。
長安正式進入冬季,雖還沒有下雪,但這個天色已是風雪來臨的前朝,每天寒風吹的人都刺骨。
整個皇宮,宮女太監們都換上的厚厚的棉袍。
來往間,盡顯祥和。
仿佛不久前蕭煙的事已經過去了,再去議論提及的人已經沒有。
李凡來到皇后這。
啃著一顆西域來的果子。
“陛下,上午臣妾去了一趟掖庭。”
李凡咬果子的動作一滯,低頭看向脫鞋的蕭麗質。
“你去哪地方做什么?”
“臣妾想勸蕭煙將偷的東西交出來,但……她不肯。”蕭麗質說著有些傷心,也有些愧疚。
眼睛紅紅的。
蕭煙是她帶進宮里,而且指派到李凡身邊侍奉,現在出了這么大事,李凡越是不說她,她就越覺得這個皇后當的不稱職。
但她哪里知道根本就沒有什么鑰匙。
李凡將果子放在桌子上,將人拉起來,擦拭去眼淚。
“這些事朕會處理,你就別擔心了。”
“這件事也不賴你一個女人。”
“這是國與國之間的爭斗,若將責任怪在你一個女人身上,那也太過苛刻。”
“國與國?”蕭麗質淚光定格。
“對。”
“許多事很復雜,朕沒辦法什么都跟你說。”
“總之,你繼續好好掌管后宮就行。”李凡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像是很多年前一般。
蕭麗質將信將疑,自責稍減,但仍然忐忑。
這時候,一名女影密衛快步進來,在李凡的耳邊低語了一句什么。
李凡雙眸瞬間射出一道銳利的芒。
“誰派人過去的?”
“內侍省。”
聞,李凡瞇眼。
果然還是內侍省,他一直都懷疑內侍省內部是否被滲透,所以后來會將接觸機密文件的內務交給了影密衛和近衛來交叉負責。
比起后宮嬪妃,內侍省成員多的多,且人員組成較為復雜,更容易被策反和混入。
“不要打草驚蛇。”
“按原計劃辦就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