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奶奶!”
離得不是很近,應該沒聽到。
溫辭心中放心不少,走過去抱老太太,想念的軟下聲一遍遍的喊奶奶。
這些日子忙,她們都是視頻聯系。
眼下抗拒和陸聞州一塊過來是一方面,但真見了老人家,心里那點忌諱,都不算事兒了。
只要老太太開心。
她忍一忍又何妨。
而她的情緒變化,陸聞州也都看在眼里,他看著她依賴老太太的模樣,牽了牽唇角,目光不禁柔和下來,對老太太說,“小辭很想您……”
“哎呦,都多大姑娘了,好啦。”
老太太嘴上嗔怪,拍了拍她脊背,讓她別這樣黏糊糊的,直起身來。
可心里比誰都開心。
她一手養大的寶貝孫女,她恨不得把人留在身邊,每天看得見,摸得著。
溫辭哼了哼,在親愛的人面前,她控制不住的撒嬌賣乖,又抱了抱奶奶,才直起身,轉而牽住了她的手,軟聲說,“就是想你了……”
老太太樂呵呵,捏了下她臉,“好,奶奶知道,奶奶也想你了,奶奶給你做了可多你愛吃的菜,一會兒中午多吃點。”
溫辭忍著眼眶的熱意,抿唇一笑。
陸聞州看著她,眉眼間盡是溫柔。
但同時,心有又難以名狀的割裂酸疼起來。
他回想起,以前溫辭面對他的時候,也是這樣,依賴撒嬌,每次他出差回來,她都會在門口迎他,然后想念地抱一會兒,軟聲軟氣的說著思念他的話,等空落落的心頗為滿足后,才拉著他進門。
陸聞州喉結苦澀的滾了滾。
老太太安撫了溫辭,笑著看向陸聞州,見他手里又是提著這么多東西,心暖又沒好氣,“又買這么多東西,上次買的還沒吃完呢!多浪費錢啊。”
“小辭的一片心意。”
陸聞州深深的看了溫辭一眼。
礙著老太太面,溫辭沒避他,笑了笑后,哄著老太太,“奶奶,您客氣什么,我們賺錢,不就是給你花的嗎?你每天好吃好喝,我才能放心。”
老太太心暖得一塌糊涂,笑著推了她一下,“就你嘴甜,學學人家聞州,多穩重。”
溫辭垂眸撇嘴。
老太太顯然沒察覺到她的情緒,“人家聞州一個人提那么多東西,也不幫幫忙……”
“哦。”
提到他,溫辭面上的笑容都變得機械,她應下,木訥轉身去接東西。
“不用。”陸聞州滿是寵溺的說,“我來就好,不沉的。”
溫辭伸出去的手,只好作罷,重新的抱著奶奶的手臂。
見兩人感情甜絲絲的,老太太心情愈發舒暢,她佯裝責怪的戳了下她腦袋,“你啊,就是被聞州寵壞了,要是換做別人,就你這嬌性子,一天得捱三頓打。”
聽到某個字眼。
溫辭呼吸都顫了顫,她垂眸看著被捏紅了的指腹,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悶聲嗯了下。
這兒不是聊天的地方。
寒暄了一會兒,她們便回去了。
途經樹下那片休閑區的時候,溫辭硬著頭皮同她們打了聲招呼,其實沒有一個認識的,“爺爺奶奶……下象棋呢,一會兒上來吃飯啊……”
陸聞州隨之附和,他知道溫辭不喜歡交際,碰到問題,就替她回答。
“……”
幾位老太太打量著陸聞州,越看越喜歡,“你們也好些日子沒來了,多陪陪你奶奶。”
“嗯。”
“……”
溫辭逃也似的離開這一帶。
走到樓下時。
老太太有心跟她說,“這地兒是真不錯,就我跟你說的那個壞了的路燈,前兩天就修好了,這要是放在別的小區,不得拖上幾個星期啊。”
聞,溫辭不由怔了怔,慢半拍的應了句,“是么”
隨后下意識看向不遠處的路燈。
果然已經修好了,甚至還換了一個新的。
前些日子,海城夜里刮臺風,她聽奶奶說路燈電路壞了,她擔心奶奶晚上出去倒垃圾或者跳完廣場舞回來的時候,沒大燈照著,會不小心摔倒,一直記掛著這件事,沒少催物業。
可一直以來拖延的物業,這次竟然破天荒的說次日就修好了。
如今看來。
這些修理路燈的人,儼然是陸聞州派來的。
不然。
誰哪有那么大的能力,催得動這件在物業眼里芝麻大點的事啊。
溫辭不自覺看了眼跟在身旁的男人,抿了抿唇瓣,喉頭一片苦味。
陸聞州注意到姑娘投來的目光,深沉的回視她,那幽邃的眼眸,好似一個充滿愛意的漩渦,要把她吸進去。
只對上一秒。
溫辭便被電到似的,倉皇躲開,拉著奶奶上了樓。
她想,一會兒閑下來,必須要跟奶奶說一說她和陸聞州這件事了。
多多少少,讓她知道她們現在的情況,然后徐徐圖之。
前些日子,她是沒機會,一跟老太太說起陸聞州的事,她就念叨個沒完,讓她們一定要好好相處,爭取今年懷上孩子,一聽孩子,她頭都大了,索性閉嘴。
如今,真的不得不說了。
陸聞州諱莫如深的看了眼那個路燈,緊跟其后。
他們都沒聽到——
“哎,我還以為那個經常來咱們家屬院的小伙子,是她孫女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