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于此同時。
門鈴依舊在響動。
“你,你去開門吧,我先上樓了。”
溫辭匆匆丟下這句,便要離開。
“啊!”手腕忽然被男人拉住,陸聞州輕而易舉就把她扯進懷里,牢牢箍住她纖瘦的腰身,另只手挑起她下巴,瞇眸看著她,沉聲說,“小辭,你在怕什么?擔心來的人是傅寒聲?”
溫辭肩膀瑟縮,下意識搖頭否認,可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上,卻透著濃濃的不安,“沒有!”
“是嗎?”
陸聞州指腹摩挲了下她下巴那兒柔軟的皮膚,激得溫辭脊背徒然打了個哆嗦,又羞又惱,她掙扎著推他,“陸聞州,你答應我的!你再這樣動手動腳,不尊重我,就是違約!我立刻離開!”
陸聞州嘖了聲,大手按住她身體,傾身湊近她,沒應這句,而是低低的提醒她,“小辭,你在別的方面,怎么排斥我,厭惡我……我都可以忍受。”
“但唯獨傅寒聲這件事,我零容忍。”他湊近她敏感的耳畔,“要是讓我知道你跟他分手是假的,或者私下里跟他有什么接觸,那么……”
他手忽然向下,抬起了她的大腿,往上一拉,讓她不得不靠在她身前。
這個動作。
很危險。
她跟他在一起過,知道他的惡劣。
溫辭氣的漲紅了臉,惱怒的拍他,“我說了,我沒騙你!你這個渾蛋,放開我!”
陸聞州輕笑了聲,可眼里絲毫笑意都沒有,放下她的大腿后,大手憐愛的摩挲著她雪白的臉頰。
這讓溫辭頓感羞恥。
她憤懣扭過頭,不想讓他碰……
可下一瞬。
男人便扣著她后腦勺,逼她同他對視,他看著她惶恐的眼睛,不容置喙的說了句,“跟我一起去開門。”
轟!
溫辭眼眸顫動,頓時覺得如遭雷擊,下意識的搖頭拒絕,“不要,我不想去……陸聞州,你說過的,我不想做的事兒,你不逼我。”
她第六感覺得敲門的門,就是傅寒聲。
她完全不敢想象,如果傅寒聲看到她跟陸聞州住在一起,會如何?又該怎么自處?
她太對不起他了。
“陸聞州。”她聲音里,染著央求。
陸聞州無動于衷,她越是這樣,他越是像破壞,這種感覺特別割裂,但他就是偏執的想要確認一些事情,不然,他心不安。
“乖,聽話。”
他摸了摸她臉頰,不管不顧的摟著她,朝門口走去。
而溫辭。
沒有拒絕的余地!
眼見男人握著門把手按下去。
她一顆心都沉到了谷底里,臉上血色盡褪,聽到咔噠一聲,她下意識低下頭,狼狽閉上眼……沒臉去面對傅寒聲。
“陸總,您定的餐。”門推開,一道恭敬的聲音響起。
溫辭錯愕睜眼,看到面前誠惶誠恐的餐廳工作人員時,眼眸輕顫了下,呼吸微滯,胸口那股沉悶感,并沒有消散很多……
她形容不出來這種感覺,或者說,不愿意承認這種感覺。
最后她想。
傅寒聲不在意她了,挺好的。
陸聞州諱莫如深的看了她一眼,接過餐盒,冷淡說了聲謝謝,隨后便帶著懷里心不在焉的姑娘回到的家里。
把餐盒放在餐桌上。
他拉開凳子,讓她坐下,握著她兩側肩膀,溫聲說,“休息一會兒,我去擺餐,然后再去酒柜里,拿一瓶白葡萄酒。”
他終究沒追問她,不想惹她不快。
其實剛剛她看到來人不是傅寒聲時,臉上的神色變換,他都看在眼里……也深有體會。
以前他們鬧矛盾時,她就是這樣,冷著他,但又想讓他主動討好她,完全是小姑娘性格,但他就是被她吃的死死的。
如今。
這一切發生在了另一個男人身上。
他怎么會發現不了?
陸聞州斂了斂神,見她不坐下,以為她不想坐在這兒,正要問要不去影廳吃,以前她就喜歡邊吃飯,邊看電影。
溫辭忽然轉過身面對著他,神色冷淡,聲音更是清冷,“陸聞州,我不想吃。你剛剛還沒回答我,你睡哪個臥室?”
聽她冷漠的語氣,陸聞州面上維持的笑容有一瞬的龜裂,他別開頭,舒緩了幾秒,才低聲回應她,“上樓左手邊,第二個臥室。”
說完。
他正要勸她多少吃一點,不然胃受不了。
“好。”溫辭先一步出聲,得到想要的答案,轉身便上樓去了,自始至終,看都沒看他為她精心訂的餐。
陸聞州聽到身后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僵站在原地,看著桌上那堆精心制作的法餐出了神,不久前,訂這些餐時有多么欣喜愉悅,此刻,就有多落寞。
當時,餐廳經理聽他如此細致的羅列下法餐制作要求時,還有些錯愕平日里沉默冷淡的他竟然會有這樣貼心的一面,最后得知是給老婆訂餐,才了然一笑,“陸總一定很愛夫人。”
當然。
他笑著應下,掛了電話后,就開始期待和溫辭一起度過的浪漫夜晚。他以為,她至少回嘗幾口,不枉費他的一片心思。
而事實上。
她甚至看都沒看一眼……
陸聞州晦澀閉眼,心里一陣酸楚。
片刻后。
一聲悶重的關門聲拉回了他游走的思緒。
陸聞州倏然睜開眼,幽邃的眼底,劃過層層隱忍克制的波瀾,這個家是他布置的,每一個房間的布局和位置他都了如指掌,所以不用回頭,都知道她進去的是哪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