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力道重。
溫辭緩了一會兒,才踮起腳尖摟住他,輕輕回應。她知道,傅寒聲相信她……
場面一度失控。
最后。
是溫辭理智稍稍回籠,顫抖著手抓住他的手腕,哭似的軟聲喚他,“傅寒聲。”
傅寒聲動作霎時一頓,他埋在她的脖頸上炙熱吐息,手轉而包裹住她的,輕輕按揉了下,他說,“我相信你。”
簡單一句話。
聽得溫辭眼眶忽然就熱的厲害,她強忍著淚意,緊緊擁抱著他……
“抱歉,是我做的還不夠好,讓你還沒有足夠的安全感。”
他疼惜的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低嘆。
溫辭埋在他胸膛上,沒說話。
因為她知道自己就是沒有安全感。
即便前幾次嘴上說有什么事兒一定會告訴他,最后依舊是我行我素……
她沒辦法。
經歷了陸聞州這樣的男人,讓她再對一個男人敞開心扉,很難……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她愛傅寒聲。
但遇到一些事兒,她還是想自己來……
“抱歉……對不起……”她努力穩定著情緒,想跟傅寒聲好好說一下這件事,可目光對上男人寵溺溫柔的眼眸時,一霎破功,她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流,“我真的想改變的,但我……我……對不起,對不起……”
她喉嚨發苦,說不出話來,最后脫出口的,都變成了蒼白的對不起。
傅寒聲看著她這副模樣,心疼壞了,他懂她的心里的苦,他也清楚,這樣的矛盾在一段感情里是致命的。
可要他放棄她。
他做不到。
不然,他今晚就不會來找她……
“沒事,我們以后慢慢來……這件事,也就此揭過了。”他大手順著她脊背,看著她,溫柔的說,“我只有一個要求,不要讓你自己處于危險中,好嗎?”
聽到這話。
溫辭泛紅的眼眶又染上了一層緋紅,豆大的淚順著眼尾撲簌簌往下掉,她撲進他懷里,悶悶的說了聲嗯。
傅寒聲似是嘆息了聲,低頭吻了下她柔軟的發頂,哄似的口吻,問她,“剛剛去逛超市了?買了什么?”
溫辭吸了吸鼻子,跟他耳鬢廝磨,親昵的說,“給你買了日用品,還給我們買了幾身情侶睡衣……”
情侶睡衣?
傅寒聲心中忽然就劃過一陣暖意,他俯身親了下她唇角,低道,“謝謝。”
“……”
兩人親昵了會兒。
傅寒聲便抱著她回了臥室。
把人放在床上。
剛松開手。
姑娘就粘人的抓著他衣服,滿眼不舍的看著他,“你去哪兒?”
她半跪床上,雙眼紅紅的,眸光瀲滟,看著楚楚動人,又楚楚可憐……挺招男人的。
傅寒聲看著他,眼眸漸神,喉結不禁上下一滾。
“能干什么?”他挑起她下巴,啞道,“準備好接受懲罰吧。”
“……”
說完。
他便松開她,轉身去了浴室。
身后。
溫辭怔愣了幾秒后,臉頰瞬間爆紅。
她是成熟女人了。
傅寒聲的話,她怎么會聽不懂……
難道,他要在今晚?
可是,她忘了她小日子還沒結束嗎?
這個人……
溫辭臉頰熱的厲害,忽然想到什么,她心口悸動的重重一跳。
——難道,他是想用別的辦法?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
溫辭只覺得渾身都好像發起了高燒,好熱好熱。
她跟傅寒聲在一起過幾次。
即便都沒到最后一步。
但她已經體會到極致的愉悅了。
而男人看起來,卻從未饜足過。
好幾次,她都聽到他結束后又偷偷去沖涼水澡……
想著。
溫辭愈發難捱。
她羞赧的咬著唇瓣,把自己埋進被子里長長嗚咽了聲……
傅寒聲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姑娘把自己包進被子里,正安安靜靜躺在床上,聽到浴室這邊傳來響動,她像是受了驚的兔子,這才輕輕扯下來點被子露出腦袋,紅著一張臉看過來……
似是緊張,她都沒發覺肩膀上的睡衣肩帶掉了下去,只是羞澀的望著他,“你,你洗完了……”
簡直欲的要命。
傅寒聲看到她洗好澡乖巧躺在床上等他的模樣,躁動之余,怔了一瞬,后知后覺才反應過來,姑娘大概是因為他那句‘準備好接受懲罰吧’,才會這樣。
他既心動又好笑。
“現、現在睡覺嗎?”溫辭見他不回話,偏過頭,又低低問了句。
聞。
傅寒聲心都軟了。
其實剛剛他只是跟她開玩笑。
可眼下姑娘這么主動。
他怎么能讓她失望呢?
他提步走過去,順手把毛巾放在床尾,隨后,傾身靠近她——
一夜情靡。
……
翌日一早。
晨光熹微。
陽光透過窗簾縫隙,悄悄撒進來……
臥室里。
幾聲粗重的喘息聲后。
傅寒聲意猶未盡的松開了她的手,他拂開姑娘汗涔涔的頭發,在她緋紅的眼尾落下一吻,沙啞的嗓音透著一股饜足,問她,“去洗洗?”
溫辭累的皺眉,搖頭鉆進被子里,啞聲說,“我想睡覺……”
傅寒聲看她疲憊的模樣,就沒抱著她去浴室洗,幫她掖好被子后,他下床去沖了個澡,隨后一身清凈的出來,用毛巾幫她擦了擦身體。
“別,不要……”睡夢中,溫辭難受的推他。
傅寒聲憐惜的吻了下她額頭,收起了毛巾,“睡吧。”
……
溫辭醒來時,下意識去摩挲枕邊的手機。
看到時間。
已經上午九點多了!
她迷糊的意識頓時就清醒了。
——她今天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兒做呢。
溫辭抓了把頭發,手還沒使力氣,那股酸痛勁兒就讓她倒吸了口涼氣,尤其是手腕,根本不敢轉……
霎那間。
昨晚以及今早的記憶如同潮水一般朝她撲來。
溫辭忍不住紅了臉,一邊用另只手掀開被子下床,一邊在心中暗暗吐槽傅寒聲,“流氓……”
太不知饜足了!
溫辭羞惱抿唇,又按了按手腕,這才吸上拖鞋,去浴室洗漱。
進門。
浴室里昨晚的‘戰場’顯然已經被打掃干凈了。
溫辭目光羞窘的從浴缸里收回視線,她逼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徑自走到洗手臺前,洗臉刷牙。
一會兒,她還要去會何書意。
那件事兒,她跟她、跟陸聞州,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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