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聞州把她迷暈,偷偷把錄像拿走了。
虧她剛剛還想相信他一次……
溫辭胸口不住的上下起伏,她握著那部被黑客侵襲已經報廢了的手機,痛苦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即便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她還是朝主臥大步走去。
推開門——
里面顯然沒人。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溫辭臉色刷的就慘白了下去,目光一轉,又看到床頭柜上擺放著的她和他的合照時,她眼眸一紅,只覺得從未有過的諷刺!
她大步走過去,撈起床頭柜上放著的相框,狠狠砸在了地上,相框上玻璃頓時四分五裂,可她實在覺得惡心,又踩了幾腳!
可這一切。
都緩解不了她心中的怒意。
溫辭絕望的靠在冰冷的墻面上,猩紅的眼中,一片黯然……
這個男人究竟有沒有心啊?
不對。
人家只是對何書意有心罷了……
對其他人,都是算計、利用……
想到這兒。
溫辭只覺得一陣寒意從腳步竄起,很快遍布全身,尤其是心臟那兒,徹骨的寒。她崩潰的癱坐在地上,用力抱著自己,低頭埋在膝蓋上,肩膀輕輕發著顫。
她恨陸聞州。
她也恨自己,恨自己那么輕易就相信他……
什么口口聲聲說事成之后會離開京市、不是跟她開玩笑……都是狗屁!
他真正的目的,就是為了不讓何書意被威脅、被刁難!
呵……
他可真愛她。
溫辭咬唇苦笑了聲,她不受控制的想,她當初離開那天,被他誣陷栽贓,那時候,他有過一絲絲的猶豫和不舍嗎?
而如今。
何書意都把他綠了,他還這么舍不得她啊……
去他媽的!
溫辭用力擦了下眼眶,心里暗暗下了一個決定。
既然如此。
那就都別好過了。
——陸聞州你可別后悔啊。
溫辭撐著地面起身,離開了主臥,走到沙發那兒,拿起自己的包,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
門突然被打開了。
以為是陸聞州,溫辭忍無可忍,直接撈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砸了過去。
“啊!”
那人剛打開門,就被突如其來的茶杯砸了個正著,捂著手臂,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回來干什么?
溫辭抬眸看過去,質問的話脫口而出,卻又在看到來人的正臉時,后半句話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里,她滿眼錯愕的看著不遠處的男人,不自覺生出一股心慌,“梁、梁秘書?”
梁秘書聞聲抬眸,忍著痛意放下被砸傷了手臂,朝她走過去,“陳小姐好。”
他周身透著一貫的溫潤有禮。
可就是讓溫辭莫名覺得心慌,看到他,她就控制不住的聯想起那會兒在停車場看到的一幕幕。
他那么愛何書意。
那他肯定跟何書意一條心。
——都想讓她一敗涂地、不得好死。
溫辭臉色白了白,下意識往后退了幾步,故作鎮定的同他打招呼,“你就是梁秘書吧……”
梁秘書頷首。
溫辭抿唇,垂在身側的手攥了下,按捺著緊張,又問他,“這些天,跟在陸總身邊的不是秦助理嗎?梁秘書怎么忽然來海城了?”
其實她想說的是,為什么忽然來酒店套房了。
明明剛剛他都不在。
太蹊蹺了。
忽然間,想到什么,溫辭心中又是一驚。
——剛剛把她迷暈、偷偷拿走她手機的,會不會就是梁秘書?
他完全有機會提前在套房里放迷藥,之后趁她睡著,拖人支走陸聞州,自己再偷偷進來拿走她包里的手機……
反觀陸聞州,一個男人,無論再愛一個女人,都接受不了綠帽之恥吧?
不然,就太沒底線和尊嚴了。
那不是陸聞州的作風。
越想,溫辭越覺得有跡可循,越覺得慌張,尤其是看到梁秘書聽完她的問話后,面上一劃而過的怔愣。
眼下,套房里只有他們二人。
溫辭心中惴惴,害怕他做些什么。
“梁秘書……”溫辭故作鎮定的開口,問他,“你是來找陸總的嗎?但他已經離開了,你要不給他打個電話。”
“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不等他回,溫辭勉強扯出一抹禮貌的笑,算是示意道別,隨后便提步匆匆離開。
跟梁秘書擦身而過的那一刻。
她呼吸仿佛都停滯了一瞬。
這是從前從未有過的惶恐感……
不知為什么,她隱隱覺得,她的手機,就是梁秘書拿走的。
可眼下,她不敢單槍匹馬的質問他,先離開比較穩妥。
“陳小姐別著急走,我來這兒確實有事兒,不過不是來找陸總的,是來找你的。”
身后。
梁秘書忽然低沉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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