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緊張蹙眉。
目光環視四周。
最后不經意的定格在某間包廂門前……電光火石間,她腦袋里忽然浮現出一個念頭。
幾乎沒有多想。
她拔腿便朝著那間包廂跑過去,按下門把手——
joe見狀,咬牙咒罵了句,隨之提步追了上去。
他今天非弄死這個賤人!
——推開門。
清茶味撲面而來,茶吧機正咕嘟咕嘟的響著。
入眼。
傅寒聲正矜貴坐在椅子上跟人洽談項目。
溫辭面色微滯,錯愕了幾秒。
他不是去公司了嗎?
傅寒聲聽到響動,不悅抬眸看過去,可看到來人時,他眼底的冷意倏然間就化成了擔心,聲音驟沉,“怎么回事?”
合作方也憤憤不平。
項目正談到要緊處,忽然被打擾,任誰都不能忍受。
他正要呵斥一通。
就看到傅寒聲起身朝那個姑娘走過去,甚至伸手幫她拂開額頭上的碎發,語氣聽得出來的關心,“怎么了?”
合作方目露驚愕,喉嚨里的斥責硬是咽了回去,不敢多舌了……
有外人在,溫辭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躲開了傅寒聲的手,可對上男人頗為不悅的目光時,她胸口又是一緊,不受控制的說出實話,“剛剛……”
話未說完。
砰的一聲。
包廂門再一次被打開。
溫辭脊背一抖,下意識躲在傅寒聲身后。
傅寒聲眉梢輕揚,對她這一依賴性的動作很是受用,轉而冷冷看向進來的人。
joe以為包廂里沒人,推開門后,張口便要呵斥溫辭。
卻猝不及防對上傅寒聲幽冷的視線。
驀然間。
他喉嚨像是卡了一塊石頭,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整個海城。
誰不知道傅氏集團。
再者,他所在的珠寶公司,其中最大的股東,也是傅寒聲。
而眼下。
看這周圍的氣氛,以及桌上的合同,傅寒聲儼然是來這兒洽談的。
卻被他們打斷了……
真是屋漏時偏逢雨。
joe目光陰翳的看了溫辭一眼,懊惱咬牙,隨后才恭敬的喊了聲,“傅總,抱歉打擾您了,我這就帶她離開。”
聽到這話。
溫辭心口一跳,倉皇垂眸,無意識的抓緊了傅寒聲的下擺。
傅寒聲感覺到姑娘惶恐的小動作,眉宇微凝,看向joe時,目光仿佛淬了一層冰,寒浸浸的,“帶誰離開?”
輕飄飄四個字眼。
聽得joe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欲要拉溫辭的動作不自覺僵住,思索了下,才干巴巴的說,“傅總,我跟陳眠還有劉經理約好中午洽談珠寶合作事宜,剛剛不小心走錯包廂了,抱歉打擾到了您,我們現在就走……”
說著。
他眼神示意溫辭識趣點。
“帶誰離開?”
傅寒聲驟然沉下聲,再度重復了遍剛剛那句話。
joe聽聞,心口突的重重一跳,睨著溫辭的視線徒然間像是被人用針狠狠刺了下,澀痛,他惶惶垂眸,后知后覺什么,脊背上逐漸攀上一層冷意。
一時間,他連直視傅寒聲的勇氣都被消磨得一干二凈。
他又不是傻子。
剛剛第一句提醒沒聽明白就算了。
要是第二句再沒聽明白,那這幾年就白混了。
只是。
他真沒想到陳眠竟然跟傅寒聲有關系……
joe不甘心到嘴的鴨子就這么飛了,但礙于傅寒聲的威壓,不得不低下頭,“抱歉傅總,我說錯話了,我現在就走,不打擾你們了……”
眼下,他哪還有半分囂張,慫的腦袋幾乎要低到地底下。
溫辭看著這一幕,臉色沉的厲害。
“傅總您繼續忙……”joe畢恭畢敬,轉身準備離開。
而傅寒聲卻不想就此罷休,他目光從溫辭泛紅的腳踝上掠過,冷冷注視著他,“joe,你剛剛在和她談珠寶合作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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