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陸聞州找到她,得知是陸夫人所作所為,怒到了極點,帶著一眾保鏢把陸家掀的天翻地覆,把那些欺負她的人,都收拾了。
回憶里的一幕,漸漸跟眼前重合。
溫辭眼眶酸漲,難受的不是滋味。
明明已經分開了,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事……
還有陸夫人,她剛剛那句警告,絕不是說著玩玩的……
……
種種事兒壓的溫辭胸口悶痛。
這時,手術室門被打開。
醫生走了出來,摘下口罩問,“哪位是病人家屬?”
“我是!”
“我…”
陸夫人和溫辭不約而同上前。
陸夫人冷睨了她一眼,隨即走到醫生面前,心驚膽戰,“我兒子如何?”
溫辭站在一旁,亦是心頭惴惴,不安的掐緊了掌心。
醫生嘆息道,“病人情況危機,刀傷到了動脈,送來的時候已經過了最佳搶救時間,目前我們只能做到這個地步……”
話音落下。
溫辭身子一晃,臉色慘白如紙,心跳仿佛都停了一瞬。
陸夫人如遭雷劈,險些倒在地上。
她看著醫生,目眥欲裂,“你說什么?!”
醫生無奈,“你們做好心理準備,如果四十八小時后,病人還沒醒……大概率就成植物人了。”
植物人?
溫辭瞳孔震顫,洶涌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下來。
她無法想象那樣驕傲的男人,以后如果要在床上過完一生,當個活死人,該有多難受。
是,陸聞州背叛了她。
但她無法接受他變成這樣,尤其還是因為她……
陸夫人聽到這話,瘋了似的朝溫辭撲了過來,“都怪你,如果我兒子有一點意外,我一定不放過你!”
溫辭臉色慘白,閉眼偏過頭。
但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落下來。
陸夫人被保鏢拖走了,只有回聲還回蕩在廊道里,“溫辭,你害死了我兒子……”
“……”
溫辭蒼白咬唇,眼眶紅了一圈又一圈。
梁秘書站在一旁,面色冷淡,他心中同樣對溫辭有些怨氣,只是礙于陸聞州,沒說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
溫辭冷僵的身體才動了動,她抱著最后的希望,朝某個方向走去。
“夫人,你去哪?”梁秘書心慌。
“你別跟過來。”
溫辭只啞聲說了句。
……
這邊。
保姆扶著陸夫人在icu門口苦苦等著。
“夫人,少爺這次……”
陸夫人冷冷睨她一眼。
保姆當即噤了聲,可斟酌下,她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句,“夫人,溫辭身邊有少爺的人守著,您如何才能插手?”
“剛剛,梁秘書那陣仗,完全是不給您一丁點機會。”
“……”
陸夫人臉色冷了冷,被保姆攙扶著坐在廊道的椅子上。
許久,她才說了句,“誰說我要在明面上報復她?弄死她,還不夠解我心口窩的火。”
保姆一愣。
陸夫人沒多說什么,只是眼神陰翳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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