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聞州冷冷睇了眼一旁的醫生。
醫生額頭冷汗直冒,嚇得語無倫次,“陸總,是太太自己要出去的,不讓我們跟著,她說,她跟您說過了……”
陸聞州額角青筋暴跳,緊咬著牙關,提步追了上去,看到姑娘滿臉蒼白,渾身都是血,心里宛若刀割。
強忍著沒從傅寒聲懷里搶人。
直到醫生檢查完,簡單做了急救措施。
陸聞州制止傅寒聲的動作,“我來就好。”
傅寒聲眉峰冷硬,呵笑一聲,“我想現在她的傷勢最重要。”
陸聞州冷著臉,“你幫了我的人,我之后自會用我的方式感謝你。”
說罷,他伸手從他懷里搶人。
“不需要!”傅寒聲咬牙冷斥,側身躲開他的動作。
這時,可能是睡的不安穩,溫辭難受的皺眉,痛苦的呢喃,“陸聞州……我好痛……”
這句話一瞬間將他砸醒,
傅寒聲腳步頓了下,側臉冷硬,無聲攥了攥拳,心里痛苦的掙扎著。
陸聞州心痛難耐,冷冷睇了眼傅寒聲,從他懷里搶過人,心疼的發顫,“我帶你上藥,別怕,一會兒就不疼了。對不起,對不起……”
身后,
傅寒聲眼睜睜看著陸聞州把人帶上樓,臉色冷沉,垂在身側的手緊攥,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了幾分。
一旁方遠忍不住說,“傅總,明明是你在溫小姐不見后,費心費力找到她的……”
傅寒聲抬手打斷他,“查一查是誰綁架了她,這件事絕對不簡單。”
方遠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傅寒聲已經走了。
方遠無比惆悵看了眼男人落寞的背影,無奈嘆了口氣……
……
溫辭像是夢魘住一般,一直在呢喃,“陸聞州……”
陸聞州心疼的要命,小心翼翼撫摸著她蒼白的臉蛋兒,“別怕,一會兒就不疼了,老公陪著你。”
他沒聽到她后半句,“別碰我……別碰我……”
“陸總,您不能進去!”醫生把陸聞州擋在特護室外面,推著溫辭進去。
陸聞州焦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蚱,愧疚的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
砰!
他攥拳一拳砸在墻面上,眼里一片猩紅。
梁秘書過來的時候,恰好看到這一幕,不由心驚膽戰,“陸總,有消息了……”
陸聞州斂了神,冷聲,“說。”
“是陳傲榮的人報復,給狗下了藥,所以那條狗才會失控咬人。”
陸聞州眸色陰沉,仿佛裹挾著狂風驟雨,“陳傲榮。”
梁秘書屏息,隔著距離都能感覺到男人無邊的怒火。
陸聞州瞇眸,“他現在是不是從派出所出來了?”
“對。”
陸聞州寒著臉,抬手理了下袖口,“吩咐下去,我要他的命。”
梁秘書應下,又說,“今晚傷了夫人的人,也是陳傲榮的人做的,只不過那個人,我們的人查到的時候,已經死了……”
死了?
陸聞州側臉緊繃,若有所思,大概猜到是誰提前動的手,他攥了攥拳,忽然冷聲問道,“何書意現在在哪?”
梁秘書雖不解,還是如實道,“何小姐現在在日月灣的公寓。”
陸聞州面上一閃而過的陰翳。
先是郵輪上那場風波。
再是溫辭被陳傲榮的人綁架,小腿上被玻璃刺的血肉模糊。
這一樁樁一件件,看似跟何書意沒什么關系,但越想越讓人匪夷所思。
陸聞州扯了下領帶,臉色陰沉到了極點,這是他暴怒的前兆。
他撂下句,“看護好夫人,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說罷,他大步流星下了樓,背影都透露著肅殺之氣。
梁秘書不是沒見過陸聞州狠厲的一面,但今晚好像尤甚。
他不知道何書意得罪了陸聞州什么,
他只知道何書意今晚一定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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