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轟……轟……
在驚懼中,一顆顆冒著火花青煙的飛雷彈砸在了龐大的甲板上,然后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蓋倫船的確是大,長五六十米,但寬度也比不過十五六米,剛好在飛雷彈爆炸的輻射范圍內。
無數的鉛子、鐵蒺藜朝著四周噴射,將一名名毫無防備的軍士打成了篩子;
劇烈的氣浪將躲避的軍士震下甲板,跌落海中,隨即卷入船底;
四射的火焰點燃了附近的火藥桶,雖然沒有爆炸,但劇烈的燃燒產生了大量的火光,將周邊的軍士灼傷;
最可怕的是大量的煙霧彌漫,遮蔽了軍士的視線,以及吸入肺腑發生劇烈的咳嗽,根本就無法正常裝填彈藥。
整個甲板一片怒吼、慘嚎、咳嗽、吆喝之聲,混亂之極。
在這種混亂中,第二輪的飛了彈已經裝填完畢且蒼山戰船已經調轉了方向再次逼近。
轟炸持續著……甲板上的慘象也在繼續著……
“完了!”
“徹底的完了!”
“快,升白旗!”
“升白旗,我們投降!”
“我們愿意給天價的贖金!”
……
聽著慘嚎和怒吼,躲在艏樓下的荷蘭艦隊總指揮官里約斯侯爵怒吼著。
他參與過獨立之戰,參加過反哈布斯堡之戰,圍殺過海盜,開拓過殖民地,發動過血腥的屠殺,大大小小數十戰,從未有今天這一戰讓他害怕。
極致的速度、遠程爆炸火器、水都撲不滅的火焰等等,超出了他的認知。
以往無往不利的戰力在這一刻卻是毫無還手之力。
他是軍人,他不怕死,但卻是不能死在這里。
他們這支力量若是在這里全軍覆沒,那對帝國的打擊是極大的,
可惜,他喊歸他喊,大明戰船的攻擊卻是沒有停止,一顆又一顆的飛雷彈持續的爆炸著。
……
荷蘭艦隊西南、正西三十里外,兩支圍堵的大明艦隊發現了這里的爆炸。
“將軍,蘭薩羅特島附近發生了劇烈的爆炸,疑似飛雷彈的爆炸,據我們判斷,應該是我們的戰船追上了是企圖逃入蘭薩羅特島的三國艦隊。”
“根據爆炸程度,這支艦隊應該是徹底完蛋了!”
“媽的,到底還是讓鄭芝奇這貨搶先了!”
聽著觀察手的稟報,鄭芝豹低罵了一聲,而后問道:“我們距離南面的那兩支艦隊多遠?”
“三十五里左右,因為他們借著西側風和水流,速度比較快,預計會在一個時辰內追上。”
“兄弟們,手快有肉吃,手慢連湯都沒得喝,加把勁!”
鄭芝豹吆喝著,隔壁正西方向的齊正也是如此。
而與他們相反的是往圣布里島急速逃竄的西班牙和葡萄牙兩國的艦隊,甲板上的軍士看不到三十里外荷蘭艦隊的情況,但望樓上的觀察手卻是看到了。
他看到了一團團的火光在閃耀、團團的黑煙在升騰,那不是火炮發射時噴射的火光和黑煙,也不是他所認識的所有火器的煙霧,唯有海盜船的火器這么一條解釋。
“上將閣下,荷蘭艦隊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