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讓鐵甲船逃走,這種臨戰脫逃會造成極為嚴重的后果。
面對眾人的驚呼,松平信增冷冷道:“我剛才說了,這二十余艘戰船就能輕易的覆滅鐵甲艦隊,不要覺得不可能,
鐵甲船也只是外層包裹了一層一厘米厚的鐵板而已,內部是拼接式結構,那種爆炸性火器能不能炸開表層的鐵板不清楚,
但絕對能將內部木質結構給震散、震碎了,和覆滅的結果不是一樣的嗎?
防御不了,速度比不過,攻擊不如人家,明知道遇見是死,為什么還要抵抗?這不是士氣高昂,而是愚蠢。”
說到這里,松平信增掃了眾人一眼,臉色嚴肅道:“至少逃走了,還有其他的用處,
例如以后襲擾明軍,甚至說福岡那邊失利,明軍推進到本州島,或者從陸路兵臨江戶城,那么鐵甲船將是我們撤退的依仗了,
無論是阻敵為撤退爭取時間也好,還是運輸也罷,都是不可或缺的,我這么說,你們能明白嗎?”
眾人張了張嘴,很想反駁松平信增的話,但連續兩次的突襲江戶城,出現的幾種新式火器,都讓他們無力反駁。
尤其是昨晚的那種爆炸性火器,只要有一種且有足夠的量,志摩半島那邊都不大可能擋住。
一時間眾人心中滿是憂懼之色。
正所謂無知者無畏,知者深深畏,說的就是扶桑眾人現在的這種狀態。
“松平君,此事你來安排,越快越好!”
“好!”
松平信增回應了一聲,轉身準備離去,但只是剛走了幾步,便停了下來,雙眼看向了遠處。
看著松平信增的舉動,眾人也順著目光看去,只見城外一匹戰馬疾馳而來,帶起了滾滾塵土。
若是平日里,別說是一匹戰馬了,哪怕是十幾二十幾匹,相對于車水馬龍的江戶城來說都不算什么。
可昨夜明軍的突襲,整個江戶城周邊方圓數里都被戒嚴了,路上別說是疾馳的戰馬了,連只狗都沒有。
且看戰奔來的方向,竟然是西方,西方是哪里?
九州島。
九州島是什么地方,那是扶桑大軍余明軍對峙的地方,在這種關頭,眾人不得不聯系在一起。
一時間,眾人眼中帶著擔憂、驚恐、期盼之色。
可對于疾馳而來的戰馬上的驛卒來說,滿臉的震驚之色。
在很遠處他就看見了江戶城遮天的濃煙,他以為是某處發生了大火,畢竟江戶城大火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可到了跟前了才發現錯的離譜,滿目瘡痍,震驚的讓他忘記了控制戰馬,加上戰馬數里奔襲的疲勞,結果噗通一聲跌進了護城河之中。
清涼的河水瞬間讓驛卒清醒了過來,手忙腳亂的游到對岸,顧不得渾身濕漉漉的衣服,朝著二條城沖去。
邊跑邊高聲呼喊著‘福岡六百里加急,行人閃開’。
呼喊聲驚醒了麻木的百姓,皆是看著奔跑的驛卒。
片刻之后,驛卒的將情報送到了二條城的城墻之上,在德川家光的示意下,松平信增接過密封漆盒取出情報快速的看了起來。
只是一眼,一直淡定的松平信增臉色瞬間蒼白、身體踉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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