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腦海中這臆想太過美好,我有些心神恍惚,道:“成親那日,我們喝交杯酒前并未誓詞,今日你我補一下罷。”
經歷沉浮,方知此刻溫暖來之不易。
我眼中有些澀然,還好被白布蒙住了雙眼,洛神想是瞧不出來的。
“好。”洛神道:“你來說,我跟著你。”
我連一句蹩腳的情話都還是從話本子上看來的,又怎會說什么交杯誓詞,為難道:“……這我也不大會。你說,我跟著你。”
“話本子上沒有交杯誓詞么?”洛神促狹問道。
我:“……”
她這一說,我便不依了,非得在她面前表現一下,在心中搜腸刮肚了一番,道:“還是我來說。”
“洗耳恭聽。”
我低咳一聲,道:“就四句,很簡單,復雜的我也說不了,話說在前頭,你可不許笑我。”
眼見我扭捏,好半晌都不繼續往下說,她仍是很有耐心地等著我:“嗯。”
“以我為娉。”我有心將我的全部都毫無保留地給予她,道。
她跟著我輕聲念了一句,向我道:“以我為娉。”
我回想起她當初在墓道中贈我半邊紅鯉玉佩作為定情信物,往昔流光,近在眼前,道:“雙鯉為誓。”
洛神道:“雙鯉為誓。”
我端著酒盞的手微微有了幾分顫:“永以為好。”
洛神跟隨我道:“永以為好。”
“……兩不相離。”我竟有些輕哽起來。
“兩不相離。”洛神輕柔的聲音縈繞在我的耳邊。
我心中一時五味雜陳,勾著洛神的手臂,兩人同時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我只得了半盞玉液清,玉液清綿柔,酒液入喉,卻澆滅不了心中的酸楚。
我跨坐在洛神腿上,手里拿著空空如也的酒盞,環住了洛神的脖頸,抱著她:“不想與你分開。”
她亦緊緊兜著我的身子,將我裹在她的懷中:“我回來了,不會再分開了。”
我雖學不會那放嬌術,此刻卻很想向她放一回嬌,道:“我要永遠不分開。”
“好,永遠不分開。”
我在她懷里動了動,輕蹭著她:“我就當今日還是我們成親之日。”
“好,我們又成親了。”洛神哄著我道。
“喝完這一杯交杯酒,接下來該做什么了?”我幾乎快忍不住了,暗示她。
洛神道:“喝下一杯。”
這回答就似一盆涼水從頭到腳,將我澆了一個猝不及防,我道:“這等時候,你怎地還沒個正經。”
她聽上去卻很是正經地答道:“方才你不是說滿上的么,我以為你還要喝。”
我耳根發燙,趴在她肩頭,把玩著手中的酒盞:“自是要喝的。但是我們可以一邊……一邊喝。”
“一邊什么?”
“一邊沐浴……一邊喝。”我實在無法宣之于口,只得隱晦道。
“你沐浴總得用手的。”洛神道:“如何能做到同時去端酒盞?”
我也不知道她是何意,以她的聰明,怎會聽不懂,但她話語平靜,仿佛真的只是在說沐浴而已。而我趴在她身上,能感覺到她身子傾靠過去,跟著有倒酒的聲音響起,卻是她又倒了一盞酒。
“我……我一只手沐浴,一只手端酒盞,不成么?”我幾乎有些語無倫次了,只恨不得現下就將她剩下的那件里衣扒干凈,將她丟進浴池里去。
“清漪你還有一只手得空么?”洛神湊近了來,道:“為何我沐浴時,手上是沒有空閑的。”
我現下也不知是在暗指旁的,還是在說沐浴了,只當她是真的在說沐浴,道:“怎么可能。一手端酒,一手沐浴,這不是輕而易舉么?”
洛神卻道:“那不成的。我一手幫你沐浴,另外一手還得抱著你,我又如何能同時再飲酒?”
我細細咂摸了一下,終于確定她并非在說沐浴,渾身頓時滾燙不已,之后能感覺到洛神的手臂在動,她應是將酒盞湊近了自個。
我的心跳幾乎快要無法自持,心中那根一直忍耐的細弦幾乎繃到了極限。
卻聽洛神在我耳邊道:“不過同時讓你飲酒,還是能成的。”
我幾乎被她的溫熱吐息軟化了,再度感覺她抬起了手臂,顯然是將方才倒的酒飲了一口。她將我的身子扶正了些,我正恍惚,驀地卻感覺唇上貼上了一抹柔軟。
洛神吻住了我。
我的唇不由自主地隨她分開,竟感覺她嘴里含著酒液,喂進了我嘴中。
我渾身發了抖,緊緊攀住了她,微涼的酒到了口中,變得溫熱起來,兩人在酒的浸潤之下,唇齒交纏。我喉間一動,將她喂過來的酒吞下去了些許,伸手將她一扯,兩人同時往浴池中倒去。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要與現代篇今晚上要更新的第495章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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