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感情什么時候竟這么好了?!
我看著花惜顏溫婉純潔的臉容,心里一陣沉痛,最后得出一個結論,定是花惜顏被端宴這廝花巧語給騙了去的,居然連“阿宴”都叫上了。
雨霖婞招了招手,叫我過去,看看了廳外大雪,對我耳語道:“師師你說這該怎么辦,外面下這么大雪,這兩人千辛萬苦爬上來,又要我丟下山去,也忒不道義了點。而且……我還欠那姓花的許多人情,不還不行,哎,還也還不清。可是我心里對那姓花的還是有些膈應……總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她蹙著眉,將先前恩怨的算盤打得噼啪作響,我看得我好氣又好笑,說道:“惜顏姑娘既是來尋我的,大家其實都是朋友,她又救過我們幾人性命,眼下就快新年了,聚上一聚也是好的,你又有些什么好膈應的。”
端宴雖然滿肚子花花腸子,但是說到底也不是什么壞人,也如他所說,畢竟是共過患難,在姑蘇墓里還幫過我們,我嘴上雖然見不得他那副紈绔嘴臉,心底卻并不討厭他,當然,他要是能少色迷迷地盯著洛神看那幾眼就更好了,我也能每日燒高香慶幸。而花惜顏就更不用說了,我心里已然當她是好友,她來尋我,定是有緊要事要告知我,一會我抽個時間可得好好同她問個清楚。
雨霖婞點點頭,當下咳嗽一聲,對花惜顏和端宴伸出三個手指頭,在他們二人面前晃了晃。
端宴有些傻眼,也伸出三個指頭,在自己眼前晃了晃,奇道:“雨姑娘,你這是何意?”
雨霖婞道:“你們遠來是客,我理應盡好好招待。不過呢……”她話鋒一轉:“本雪山客棧留宿一晚,三十兩紋銀,不議價。”
我“哧”的一聲笑出聲,花惜顏先是一愣,跟著也掩唇輕笑,端宴則大驚:“三十兩!你怎么不去搶!”
雨霖婞冷笑:“這就是強盜窩,我就是強盜頭子,搶的還是死人的錢,你如今才知道的么?”說完,看了花惜顏一眼,又道:“你不是大夫么?谷里人多,天氣又寒冷,一時有個頭疼腦熱的,醫者也有限,若是照顧不過來,還得勞你多費心,是以你那三十兩紋銀也就免了罷。”
花惜顏含笑道:“惜顏自當盡心盡力。”
雨霖婞挑挑眉毛,說道:“你不要以為是我愿意留你,我是看在師師面上,她是我的客人,你既是來尋她有要緊事,才可勉強算作是我的客人。”
花惜顏看著她,卻也不惱,只是微笑頷首,端宴卻道:“雨姑娘,你當真要收我三十兩紋銀么?我現下是個窮光蛋,摸不出幾個銅板的,你這生意做得也忒黑心肝了點吧。”
雨霖婞笑瞇瞇道:“你可以打雜來抵消銀錢嘛。幫忙端端茶水,掃掃門前積雪,去廚房燒個火之類的,我這些個弟兄們還是很樂意的。如果不愿意,你也可以趁著這大風雪下山去,不過山上雪豹子兇惡非常,最喜歡吃你這種細皮嫩肉的公子哥了。”
端宴立馬縮縮脖子,估計心里早就抖得跟篩糠似的,這時又有一名谷中弟子前來通報,說是酒菜已然備妥了,叫我們前去偏廳用飯,雨霖婞擺擺手說知道了,回過頭,對著端宴和花惜顏方向,酸溜溜道:“正所謂,趕得早不如趕得巧,你們此番過來,除卻可免了銀錢留宿之外,還能撞上吃頓熱飯呢,可想我這筆生意當真是虧得很了。”
我見不得她這股子裝模作樣的酸勁兒,明明心里許著這兩人留下,嘴上卻還不留情面,當下邊走邊在后面笑著推了她一把:“你得了!”
之后一群人前去偏廳用飯,酒飽飯足,雨霖婞說要帶大家去看看安排好的客房,我對洛神眼神示意了下,洛神朝我淡淡點頭,隨即牽著長生,一聲不吭跟著雨霖婞去了。花惜顏站起身來,我便走到她身旁,有些緊張地對她說道:“惜顏姑娘,你找我,是有緊要事要對我說么?”
花惜顏輕聲道:“嗯。我們去外面說。”
我點點頭,隨她走到屋外一處花壇旁,花壇里原是種的冬青杜鵑,是白馬雪山的特有花卉,在嚴寒環境下也能開出花來,此時紅色花瓣掩在白雪下,別有幾分凄美之意。
花惜顏斂著眉,面色有幾分凝重,望向我,說道:“這些日子,師師你身體可有些什么不適?”
作者有話要說:又到了晚上更新7點鐘,跑到網吧飛快地發文,五分鐘后就要下機去結賬……
柜臺小姐以一種格外異樣的目光看著我這個每次的五分鐘客人==她認得我了血淚
這種日子到底還要持續多久啊我不想干了,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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