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薇突然想起了曾經在山林了采到的保胎中藥,便將大夫拉至一邊,開始探討起來,“大夫,不能保兩個嗎?”
大夫搖了搖頭嘆息,“姜姑娘,老夫雖行醫多年,但醫術仍有局限。我雖有心,但力有不逮,只能保其一。”
“既然如此,那勞煩大夫您開兩張藥方給我,我會與家人商議,再做定奪。”
“妥。”
姜念薇手持藥方,腦海中浮現起曾經翻閱過的中藥典籍,她在老大夫的其中一張藥方上稍作改動,替換了兩劑中藥成分。
接著,她來到無人之地,按照此藥方配了七日的藥量,其中不少中藥都是她從山野中挖掘出來,精心種植在空間里的,她還將那顆靈芝也一并加入其中。
待桃枝將中藥熬好后,邱梅雪卻不敢輕易喝下,盡管身體虛弱,她更害怕失去這個來之不易的孩子。
姜念薇見狀,急忙安撫道:“嫂嫂,你且放寬心,我與那大夫已詳細商榷,確保能護你腹中胎兒周全。”
邱梅雪聞,邱梅雪不再猶豫,毅然喝下了那碗藥。
姜瀾煦站在一旁,眼中滿是擔憂,卻已來不及阻止。
姜念薇將大哥拉到一旁,安慰道:“剛才我已改良過藥方,對嫂嫂的身體絕無傷害。”
姜念薇見狀,將大哥拉到一旁,輕聲細語道:“大哥,你且放心,我在侯府時,曾有緣結識一位四處云游的醫女,她醫術高超,我便向她學了些皮毛,剛才我已仔細檢查了藥方,并做了些許調整,確保對嫂嫂身體無害。”
她對此胸有成竹,否則也不會輕易讓邱梅雪服下。
果然,兩個時辰之后,血止住了,邱梅雪的腹中也不再疼痛,原本萎靡的精神也漸漸好轉,眾人這才如釋重負。
如今,大嫂的病情已然穩定,她自然不能放過那個下藥之人。
姜念薇特意在秦夢蕊和莊秋荷面前燉起了一鍋紅燒肉,那香氣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秦夢蕊不由的向莊秋荷提議:“娘,我們應當還有銀錢,不如我們也買肉吃吧?許久未曾吃紅燒肉了。”
往昔她只覺得紅燒肉太過油膩,恐影響體態,然而此刻嗅到那股香氣,便不由自主地開始分泌口水。
“銀錢都要留待日后周旋,否則你以為我們能有安穩日子過嗎?”莊秋荷嘴上訓誡,實則也心疼女兒。
原先在侯府,山珍海味,綾羅綢緞,應有盡有,然而如今,連一頓紅燒肉都成了奢望。
春雨和桃枝二人,竟在她們面前大肆享用,那份紅燒肉被燉得恰到好處,湯汁濃郁,淋在米飯上,散發出誘人的香氣,仿佛有意在她們面前炫耀。
“春雨,這紅燒肉湯汁淋在米飯上,香氣撲鼻,真是人間美味,你跟著我們小姐,總算是能享福了。”桃枝的話中滿是得意,似乎在故意刺激她們母女
春雨原本也有些惴惴不安,可與姜念薇相處久了便知曉,她其實是個外冷內熱之人。
“是啊,小姐待我們甚好。”
不僅能吃飽穿暖,還分發了保暖的棉襖,姜家人也都和藹可親,從不高聲叫嚷,比起在莊秋荷她們身邊侍奉,不知好了多少。
秦夢蕊見狀心中愈發惱怒,便遠遠地走開,再也不敢靠近她們。
姜念薇對著春雨低語了幾句,讓她給秦夢蕊端去一碗紅燒肉,“按照我說的做,一定不能出差錯。”
春雨戰戰兢兢答道:“奴婢知道。”
趁著莊秋荷不在的時候,她便悄悄將這碗紅燒肉端給了秦夢蕊,“秦小姐,趁熱,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秦夢蕊惡聲惡氣地說道:“走開,你這賣主求榮之徒,我絕不會領你的情。”
春雨語氣卑微:“秦小姐,奴婢也是迫不得已,你盡管怪罪奴婢,奴婢只是為了謀生,往日你對奴婢還不錯,奴婢怎么會害你呢?放心吧,紅燒肉里沒下藥。”
似是為了自證清白,她夾起一塊放入口中,“你看,奴婢也吃了,若要害你,怎么會偷偷摸摸給你送來。”
秦夢蕊的表情有所緩和,見她確實吃了下去,應該是沒有下毒。
春雨將碗筷放在她身邊,“奴婢放在這里,這就走了。”
待春雨的身影消失,秦夢蕊的目光才重新移到那碗紅燒肉上,若是被母親知道她接受春雨的好意,必定會遭一頓訓斥。
可這股香味一直在鼻尖縈繞,腹中沒有油水的她,實在難以抵擋這樣的誘惑。
“我就吃一塊,應該不會被發現的。”
見四周無人注意,她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送進嘴巴,溫熱的紅燒肉肥而不膩,帶著絲絲香甜,一塊接一塊,她不住嘴地吃了整整一碗才罷休,湯汁都被盡數喝完。
秦夢蕊打了個飽嗝,心滿意足地擦了擦嘴巴,姜念薇的廚藝確實不錯。
待她準備歇息時,腹中卻突然傳來一陣劇痛,疼得她冷汗直冒。
“娘,我肚子疼。”莊秋荷定睛一看,發現女兒手臂上長了幾處紅斑,“你是不是亂吃東西了?”
秦夢蕊根本不敢承認吃了春雨送來的紅燒肉,“沒,沒有……”
“說實話!”
“我吃了春雨那賤婢送來的紅燒肉,肯定是她想害我,可她明明也吃了,為何只有我出事了,嗚嗚嗚,娘,我好疼啊。”
秦夢蕊疼得在地上打滾,嘴里還不停地咒罵,“臭丫頭,賤婢,果然沒安好心!”
姜念薇見她這副模樣,心中爽意頓生,故意在她身邊高聲說道:“覬覦別人東西的人,不會有好下場的。”
莊秋荷恨鐵不成鋼,她很精明,不知為何生出的女兒如此愚鈍,著了別人的道。
但她不能承認,若是承認了,不就坐實了夢蕊毒害孕婦的事實。
原是她盛起來的這碗紅燒肉,只在碗里湯汁中下了毒,春雨只是吃了上面一塊沒有沾到湯汁的肉,因此不會中毒。
而且她也有解藥,即使不小心中毒,春雨也不會有什么大礙。
當初清空藥鋪的時候,她順手買了幾貼禍害人的毒藥,如今正好用在了秦夢蕊的身上,也讓她嘗試一下疼痛的滋味。
秦夢蕊的疼痛如刀割般尖銳,仿佛要將她整個人撕裂。
她緊皺著眉頭,蒼白的臉上布滿了冷汗,聲音微弱而顫抖,“娘,真的好疼啊,我快要受不了了。”
莊秋荷心如刀絞,看著女兒痛苦的模樣,她心疼不已。
她想要找個大夫來為女兒診治,可是那些差役卻像是被什么人打點過一般,他們拿出所有的銀兩,差役都不肯通融為他們請大夫。
“子謙,為了你妹妹的性命,你去求求那個毒婦吧!”莊秋荷突然抬起頭,望向秦子謙哀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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