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看著翟讓,翟讓看著李密,兩個人面面相覷,但卻并沒有說話,他們都知道對方明白了自已話里面的意思,而這個意思....兩人也都心照不宣。
一番和氣融融。
反而只有一旁的大德天子程咬金一臉的茫然,臉上帶著些許的不知所措。
什么玩意。
自已也沒有睡覺啊?這翟讓當時找了自已之后,非要拉著自已東扯西扯的,扯到了最后才來,這怎么莫名其妙的讓自已背鍋了啊?
不過這個時候,程咬金雖然心里吐槽,但卻并沒有說出來,他還是有些許聰明的。
更何況。
對于程咬金來說,翟讓怎么說怎么做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可以把自已不明白的問題告訴另外一個人。
一個聰明到了的人。
徐世蹟。
這個人一定能夠給自已解答。
........
張須陀府邸
自從楊廣死了,而這大隋天下開始變得動蕩了之后,張須陀就失去了自已一生最大的理想——即封侯拜相。
廢話。
現在大隋的皇帝都已經沒了,整個大隋看樣子都要倒下了,這樣子的皇朝難道還有人能夠給自已封侯拜相?
他也明白裴世矩以及朝廷上的一些人想讓自已干什么。
不就是到處鎮壓亂政,到處去救火嗎?
而不給自已封侯拜相、在新的天下之主還沒有出現之前,自已到處救火鎮壓萬一打了新的天下之主,下一個皇帝呢?
自已打不打得過另說,但若是真的打了,被記仇了,那自已將來可怎么辦?
所以張須陀就開始在自已的府邸里面裝病了。
并且表示自已重病在床,誰來見,都兩個字——不見。
正當張須陀坐在那里,心里面想著什么東西的時候,一個侍從匆匆忙忙的來到了他的屋子里面,臉上帶著些許驚懼之色:“老爺,裴相來了.....”
裴相?
面對這種別人都要巴結的人上人,目前大隋實際上的主人,張須陀的態度卻是絲毫都不在意。
什么人上人,關自已什么事?
自已在乎?
自已要是在乎這個,那就不用等到這個時候了。
“不見。”
“就說我張須陀現在病的要死了,說話都說不出來了,實在是沒有力氣見人。”
“還請他裴弘大多多見諒吧。”
這話卻沒有說完,他面前的那個小廝也一直沒有出聲。
張須陀察覺到了不對勁兒,連忙是睜開眼睛,看向屋子里面的人,只見此時除了自已的侍從之外,還有兩個身影站在那里。
一個是裴世矩。
另外一個.....卻有些許陌生了。
只是.....這個人怎么看起來有點熟悉的樣子啊?
陳安哲?
不對啊,陳安哲那家伙不是去打高句麗了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這個時候,即便張須陀是個傻子他也反應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