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一口氣撐了起來。
他的身體不知道為什么迅速恢復了健康,就好像是干癟的氣球被再次注入了一口氣,能夠再次飄蕩在天空上了一樣。
而隨著他的身體康復,陳云的身體卻越來越差勁。
終于,景帝十五年的春日。
當熬過了十四年的冬日,萬物都迎來花開的季節,陳云終于堅持不住了。
........
官渡侯府
陳云躺在病榻上,而身體早已經恢復了健康的景帝站在床榻前,眉宇中帶著幾分的哀愁之色,他輕聲道:“陳公......”
看著景帝這副樣子,陳云緩緩的咧開嘴笑了笑,他握著景帝的手說道:“陛下....恕老臣不能夠再幫您了.....”
他的眼前仿佛浮現出了無數的人影,那些人影全都站在他的面前,臉頰上帶著些許淡淡的笑容,在等帶著他。
“不過陛下不必擔憂。”
陳云勉強笑著說道:“陳氏中,最類先祖的,乃是熙兒,只要有熙兒在,便不會出事。”
“當年先祖賜予陳氏的那把劍,我已然傳給了熙兒。”
他只是看著景帝說道:“熙兒性情看似柔和、平淡,但實則比我更加酷烈,日后若是做出了什么事情.....陛下千萬不要怪罪他啊。”
人之將死,其也善。
景帝看著那一雙眸子,心中緩緩的嘆了口氣,他實在是無法像自已的老爹那樣,試探一下官渡侯。
所以他只是微微頷首應承了下來官渡侯的囑托。
而聽到這一點的陳云,也終于放下了心來。
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官渡侯府內,一片哭聲。
景帝十五年,春。
官渡侯陳云,病逝官渡侯府。
歷經高祖、惠帝、文帝、景帝四朝,為四朝老臣、大漢柱石。
死后,景帝給予其“秦王”殊榮,以王爵之禮而葬之。
........
景帝十五年,夏。
磅礴大雨緩緩落下,而梁王的心情就好似好似這天氣一樣陰沉。
說好了的.....說好了的這次的皇位會傳給他的!
為什么?!
他再一次被欺騙了。
皇帝的身體不知道為什么好了起來,而身體好起來了的皇帝自然就不需要梁王這個“白手套”了,于是梁王再一次被趕回了封地。
可憐的梁王。
........
而梁王走后,奪嫡,似乎沒有了懸念。
因為僅剩下的兩個候選人。
劉榮,公元前173年生人(胡謅的,歷史沒記載),此時為景帝十五年(公元前150年),二十三歲。正直年輕力壯。
劉彘,公元前160年生人(在本書中),此時為景帝十五年,十歲。年幼無知。
誰勝誰負,似乎已然注定。
然而....真的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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