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這里的事,葉棗壓根不怎么留意。
哪怕是茉雅琪特地與禧妃說話,她也只是笑著看。
等回了毓秀宮,叫來了花嬤嬤:“嬤嬤最近可查到了什么?”
花嬤嬤忙一臉愧疚:“回娘娘的話,奴才無能,最近還是沒有什么消息。”
主子懷疑皇后的身子,她就往皇后那使勁兒,可最近著實不好說啊。
“有什么就說吧。”葉棗道。
“是。”花嬤嬤忙道:“那邊傳話,說是隔三日,皇后娘娘就和楊嬤嬤單獨呆一會。早晚都一次。旁的還真是沒有留心。奴才覺得,這個也許就是不對勁了。”
至于茶杯什么的,就沒有人留心到了。畢竟就算是單獨待會,主子要喝茶,也不是什么大事。
“也罷,這也不是著急的事,她身子好與壞,我倒是不甚關心。只是我比較好奇,怎么就忽然好了?這世上,莫不是真有仙丹不成?”葉棗好奇的不得了。
花嬤嬤應了是,主子好奇,她也好奇啊。
可一時半會是真沒有進展。
這件事沒有進展,可另一件事卻有進展。
次日一早,覺羅氏進進宮了。彼時葉棗還沒起來呢。
等覺羅氏進來了,她才剛穿好衣裳,頭發都沒梳好:“嫂子坐,我一會就好了。嫂子盡管說。”
傳話的時候說的是有事,估摸就是那件事了。
“是,娘娘盡管忙。”覺羅氏臉色有點不太好看。
“那個張婆子,果然是有問題的。咱們家也不苛待下人,可那個張婆子一直都不是什么出頭的。家里卻有一個莊子。她雖然死了,可家里兒子和媳婦還在呢。這件事我是叫我娘家哥哥查的。我哥哥查到,怕是這張婆子,與李家有接觸來著。可我哥哥又發現,收買張婆子的人,不僅跟李家有接觸,竟與耿家也是有關系的。這個人的弟弟,曾經是耿家一個管家侄子的好友。”
這復雜的關系,一時間叫葉棗皺眉:“所以,這個人可能是李家的,也可能是耿家的?”
“李答應,裕貴人?有這么厲害么?”葉棗笑了笑,由著白玉給她梳頭。
“還是說,這是李答應當年埋下的線?”葉棗嘲諷一笑:“這倒是說得過去,當年李氏到底是妃位么。可惜了,她要是有這個把柄啊,就不會留到今日。更不會叫葉瑾出頭。她早就自己出頭了。”
“所以娘娘的意思是,這是嫁禍李家呢?”覺羅氏道。
“我覺得是。李家雖然倒了一個妃位,可二阿哥還在呢。何況,李家李文燁還是有官職和爵位的。二阿哥,未必就會倒。所以……”
葉棗笑了笑:“這是個一箭雙雕或者三雕的計謀呀。哪一路高人呢?”葉棗皺眉想。
“娘娘……莫非是……”覺羅氏不敢說,比劃出一個四來。
這說的是四阿哥和禧妃。
“當然是頭一個懷疑她了。不過也不一定。”葉棗笑了笑:“這回勞煩嫂子娘家哥哥了。”
“娘娘說哪里話,我阿瑪和哥哥們全憑葉家拉拔,如今才有像樣的差事,只因我娘家女眷身份低,不能給娘娘磕頭。今兒都跟我說了,替她們拜見呢。他們都趕緊娘娘,愿意為娘娘辦差。”覺羅氏道。
“還是要感謝的。嫂子也盡心了。葉瑾如何了?送去之后,可安分?聽說送走的那天,還罵我不得好死?”葉棗正好頭發梳好了,起身冷笑:“你說這孩子腦子是不是丟在了宜安縣?我不得好死,她能好?”
“娘娘千萬息怒,那孩子……哎……”覺羅氏嘆氣:“送去了水月庵也不安分,可也出不來,只能由他去了。”
“這孩子,其實我不是很明白,我們到底怎么對不住她了。”葉棗搖頭:“想想嫡母,我其實不愿意對她如何的。可惜真是太沒腦子。哪一天,能拖著葉家全都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