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科多最激動,他打小生在京城,幾乎是一帆風順。
自打來了福建,雖然也沒有什么艱難的,可到底是離開了故土。
不見還好,如今見著四爺,就覺得親近。
“舅舅這是如何?見了朕,竟哭了?”四爺失笑。
“奴才是激動的。”隆科多不好意思道。
“以后就不要稱奴才了,都稱臣!”四爺想起過去棗棗說的話。
漢人太多了,滿人太少了。
以后,他也想廢除了滿漢之間那些規矩,但是這都需要一步一步來。
那么,這滿大臣和漢大臣的稱呼,可以先同意起來吧?
隆科多愣了一下,有些不習慣的道:“臣……遵旨。”
“朕雖然不是先賢,但是也愿意效仿先賢。君臣之間,更該是輔佐與重用。你等輔佐朕,朕重用你等。以后,挑選臣子,朕也不看滿漢,只看才干。”四爺笑道。
隆科多等人忙應了是。
秦政海沒忍住,看了一眼四爺。
他想著,也許他真有這個福氣,遇見了一位真正的明主呢!
作為漢人,他當然很不喜歡滿人高高在上的情形。
滿漢若能平等,只論才能不說高貴,那將來,大清何愁不能繁盛?
“皇上,您何時檢閱水師?按照臣的想法,已經差不多了,只等您一聲令下,就可以直取臺島,砍下鄭氏父子的頭顱!”司馬勛急切道。
“哈哈哈,司馬愛卿急什么?這打仗也不能直接打。再說了,要是能叫臺島的鄭家父子望而生畏,主動來投,又何必打仗呢?”四爺笑道。
秦政海也笑:“司馬老弟啊,你哪都好,就是急躁啊。”
“就是啊,皇上星夜兼程趕來,你不叫皇上歇幾日?”隆科多笑道。
“嘿嘿,是臣不懂事了。”司馬勛笑道。
“朕休整一日就好,后日,朕就去檢閱水師。準備好,朕要登船試驗航!”四爺嚴肅道。
他們本想勸阻,可是看了四爺的面色,就都沒有說出口。
他們該有信心的不是么?
皇上該試一試,這一來,就會叫水師的信心增倍。
出了暫時的行宮,幾個人面色都嚴肅了起來。
“司馬大人啊,你這里可是要注意。皇上一旦出海,我們都是累贅。一旦有事,只有你才能穩住局面。”隆科多嚴肅道。
跟出來的格圖肯點頭:“我正要說這個,我們雖然都會水,可是海里不比河中。要是一旦有事了,可是要靠您了司馬大人。”
“自然,我這就就連夜叫人將皇上要乘坐的船好生檢查幾次。今兒到后日早上皇上登船之前,這一條船不會離開我的人視線。最好,你們也各自派人過來,一起守著,免得我的人里有不干凈的。”
畢竟,船那么大,哪里有個小洞沒發現,也是隱患啊。
隆科多和格圖肯點頭。
這一點上,五爺和秦政海沒說話,他們是文臣。
“別的倒是不怕,明日起,就要在海上戒嚴。總不能叫宵小之輩驚了圣駕。”司馬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