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二年的春節,與之前別無二致。
唯一不同的,就是皇后住進了坤寧宮,并且她病了。
葉棗這里,有葉楓的妻子覺羅氏和葉櫻整個過年期間陪伴著,倒是也不太寂寞。
即便是半個月沒有見著皇上,也挺好的。
過完了年,皇后撐著‘病體’處置了七八個后宮的奴才,都是私自往外頭傳遞消息和帶東西的。
最后是一封折子送去了乾清宮,請皇上給烏拉那拉常在降位。
四爺看著折子,冷哼了一聲:“皇后病了?”
“回萬歲爺的話,太醫說,是因為過年這段日子里有些累著了。又有往事傷身……”蘇培盛低頭道。
別說是皇上了,就是他都不信,皇后這樣的人,還會往事傷身。
當初小產,本該好生休養的人,不是也急吼吼的起來做事情了?
“既然病了,就好好養著吧。后宮的事……”四爺想叫明嬪管,可是終究怕她不能服人。
“后宮之事,就交代給管事嬤嬤和公公。叫皇后安排吧。”四爺丟下那折子:“烏拉那拉常在就降位為答應吧。”
“是,奴才遵旨。”蘇培盛應道。
“既然皇后病了,就賞賜些藥材過去吧。”面子情罷了。
十六這一日夜里,四爺又帶著葉棗出宮去了。
這回,太后知道了以后,只能是不高興了,卻也不好再叫來問一句。
還是去年的那個酒樓,四爺帶著葉棗坐著看下面的人流和花燈。
今年她沒懷著孩子了,很多東西都能吃。可四爺還是控制著,不許她吃太多。
雖然被四爺跟爹似得管著,可葉棗也知道四爺是為她好。所以也就不生氣。
兩個人也在鬧市中玩了很久,很晚了才愉快的回宮去了。
也就是這一夜,皇后在坤寧宮里,獨坐了大半夜,想清楚了很多事。
皇上如今,是怪她過去算計多了。
可她想要的,是皇后的尊貴,以及子嗣。
求而不得,就不能繼續與皇上對抗。
她想,以后,她是該改改了。如今她無子,后宮也無法真正的抓住,倒不如蟄伏些時候。
不管以后哪一個皇子是太子,她都有可操作的余地。
至于眼下,她該做戲還是要做戲的。
她思念大阿哥導致病重,這要是不能叫皇上覺得愧疚,那以后可真是爭不出來了。
這一次,該是個轉著。
該哭就哭,只怕錯過了這一回,就遙遙無期。
皇后很清楚,她與皇上之間,沒有什么夫妻情分了。
唯獨能叫皇上也記得的,就只有過世的弘暉。
那孩子,當年皇上是很疼愛,很喜歡的。
利用已故的孩子,皇后也于心不忍。
可是,弘暉已經去世好幾年了,她卻還活著。
烏拉那拉家也還都在,她不立起來,又如何能夠支撐住家族呢?
皇后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起身,往內室去了。
她也不是全然裝病,這些年,身子一直不好,她是真的病了。只是沒有那么嚴重而已。
看清爽的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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