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自己,對上頭,不該有恃寵而驕的心。
但是至于奴才,要是看不清眉高眼低的話,那她也不吝出手一回了。
洗衣房里捂得緊,但是這件事,還有有人打聽出來了。
最起碼,奴才們里頭,也流傳著一句話,這葉姑娘吧,輕易好說話的很,但是你要真正得罪了她,也是夠嗆啊。
當然,也有嗤之以鼻的,琢磨不過是那茶盞趕巧了,誰知道究竟因為什么?
云氏身子好些了之后,就被李氏‘請’去了東院。
她不敢不去。
一連三天,早上就被請去了,晚上天黑了才回來。
夏日里,夜短天長,這一整日沒有人知道云氏在東院做什么,只是她每天都是綠腰或者是綠柳扶著回來,臉色一天鄙夷一天蒼白。
終于,第五日的時候,福晉一早將云氏叫走了。
正院里,云氏跪著哭訴:“奴才實在是受不住了。側福晉沒有打罵奴才,只是叫奴才貼身伺候,本來也是應該的,只是……奴才病還沒全好,身子實在是沒力氣。”昨兒暈倒,都沒人管她,自己醒了的。
“到底是你害得她小產,可憐見的,那是個成型的男胎呢。哎……”福晉嘆口氣:“起來吧。”
云氏好不容易起身:“多謝福晉。”
“你先回去吧,這口氣,還是叫她出,不然以后你更是難過。不過,我也會護著你的。”福晉淡淡的。
云氏忙道謝:“奴才多謝福晉,感激不盡!奴才一定為福晉肝腦涂地!”
“好了,回去吧。”福晉沒興趣的擺手。
福晉心里,挫敗極了。只能這么迂回,真是叫李氏拿捏的緊。
李氏這一回,什么都沒做,只是叫云氏伺候著。
不然她也不會五天過去了才出手!
一個格格,伺候側福晉也是規矩,她能說什么?
就這一天中午,福晉下令,禁足了云氏。沒說多久,沒說原因,只說叫她精心抄經。
東院里,李氏冷哼:“她也就這點子手段了!趙富貴,不用我吩咐你了吧?那小賤人想舒服過日子?那是做夢!”
“主子放心,有奴才呢!保準叫那位的日子過的舒坦。”趙富貴嘿嘿一笑:“您別生氣,趁著主子爺不在,好生養身子,再添上個阿哥要緊啊。”
李氏哼了一聲,臉色顯而易見的扭曲了一下:“總有一日,我要正院好看!”
她恨的從來就不止一個云氏!
“主子息怒,身子要緊啊!”趙富貴忙賠笑。
哄了許久,才叫李氏好受些,勉強去歇著了。
趙富貴背著手往膳房去了。
叫云格格舒坦,首先就得是吃的‘好’!
云氏從正院回來就倒下了,到不至于又病重,可是也是夠嗆,聽了正院禁足之后,整個人才松口氣。
禁足不怕,如今就是擔心李氏直接想要折磨死她了。
真的折磨死了,一句病故就什么都沒有了。
云氏死死的咬牙,心里無比的惦念遠在河南的四爺。只要等四爺回來,說什么也要得寵!
沒有寵愛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只要有寵,就算是她暗算李氏又如何?李氏也不敢這么明著打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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