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稟報六哥!就說十八弟領命!邊境安危,亦是弟之分內之事!”
“請六哥放心,弟定當親率狼族兒郎,全力出手,必讓那些不知死活的戎狄蠻子,付出慘痛代價!”
那副兄友弟恭,為國分憂的模樣,幾乎毫無破綻。
暗河成員面無表情,只是再次低頭:“屬下一定將公子的話帶到。”
隨即,身影如同融入空氣中般,悄然退出了大帳。
帳簾落下的瞬間。
胡亥臉上那熱切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刺骨的嘲諷與算計。
一道魁梧的身影從帳幕陰影處走出,正是狼族單于攣鞮。
他皺著眉頭,臉上橫肉抖動,不解地問道。
“殿下,何必跟那贏子夜的走狗廢話?”
“剛才直接殺了埋了,神不知鬼不覺!”
“到時候殿下只需說根本沒接到消息,或許是傳信的人半路被戎狄截殺了,他贏子夜又能如何?”
胡亥聞,嗤笑一聲,用匕首輕輕敲擊著榻邊,眼神如同毒蛇般陰冷。
“殺?攣鞮頭領,你還是不懂我那好六哥啊。”
他站起身,踱了兩步。
“他既然敢派人來傳令,就必然算到了各種可能。”
“這人若死在狼族地界上,無論我們做得多么干凈,以贏子夜的手段和疑心,這筆賬最終都會算到我頭上。”
“到時候,他就有足夠的借口,直接對我,對狼族發難!”
“那才是真正的麻煩。”
攣鞮愣了一下,仔細一想,似乎確實是這個道理,但仍不甘心。
“那…殿下接下來打算如何?”
“難道真要按照他的意思,去奇襲戎狄后方?”
“這不是白白替他們打仗,還招惹戎狄那些瘋狗嗎?”
“打,當然要打。”
胡亥停下腳步,臉上露出一抹殘忍而狡詐的冷笑。
“不僅要打,還要‘好好’地打。”
攣鞮更加困惑了。
胡亥走到他面前,壓低聲音,語氣充滿了戲謔。
“本公子率軍奇襲戎狄后方,奈何…戎狄等部族營地空虛,繳獲寥寥。”
他故意在幾個詞上加重了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