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此來,正是為我那逆徒張良之事,前來向殿下請罪!”
“老朽教導無方,識人不明,致使他犯下如此滔天大罪,險些毀帝國科舉之盛舉,玷污儒家數百年清譽!”
“老朽…愧對陛下,愧對殿下,亦愧對天下儒生!”
“請殿下......降罪!”
他將姿態放得極低,語中充滿了自責與請罪的誠意。
贏子夜靜靜地看著他,并未立刻讓他起身,片刻后才緩緩道:“張良之罪,在其自身利令智昏,心懷叵測。”
“此事,本公子心中有數,并非整個儒家皆與其同流合污。”
“夫子不必過于自責。”
荀夫子心中稍稍一松,正要開口感謝。
卻聽贏子夜話鋒陡然一轉:“然——”
荀夫子的心瞬間又提了起來!
“小圣賢莊遠在桑海,山高路遠,縱爾等真心忠于帝國,然出了張良此事,難免落人口實,引人猜疑。”
“長此以往,于儒家清譽,于帝國安定,皆非益事。”
贏子夜的聲音變得意味深長:“恰逢帝國于咸陽設立‘萬世書院’,旨在匯聚百家之學,培育帝國棟梁。”
“本公子覺得,荀夫子與其讓桑海小圣賢莊獨處一隅,引人非議,倒不如......”
“考慮率眾遷入咸陽,并入這萬世書院之中?”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荀夫子!
“凡小圣賢莊弟子,達到書院標準者,皆可入院修習。”
“伏念、顏路兩位莊主,亦可在書院之中擔任教習、博士一職,一展所長。”
“如此,既可彰顯儒家與帝國同心同德,亦可徹底洗刷張良此事帶來的污名,更可使儒家學問,于帝國中心發揚光大。”
“夫子以為…如何?”